被人大規模傳播開來。一個先進的技術和一個落後的技術,造出來的產品質量可以天差地別,但兩者的製作過程卻可能是相差無己,中間往往只差一層紙窗戶。
墨家有技術,胡亥又捅得一手好窗戶。在胡亥無情無理又殘忍的壓迫下,趙高也罷,墨家也罷,都開始為了自己的一個念頭而奔波。
上司張張嘴,屬下跑斷腿,這種感覺不要太酥……MB!要是早知道,嬴政會這麼無情這麼無理這麼殘忍,本公子才不挖空心思給他準備禮物呢,直接學其它年幼的哥哥姐姐一樣,背個《詩經·豳風·七月》就很給他面子了。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了三天,但胡亥至今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雀躍、歡呼、興高采烈,內心小人開始吹喇叭、滿天撒花,但還沒高興一分鐘呢,就被嬴政一桶冷水潑下,成為了“史上第一個參加冰桶挑戰的王子”。
當時胡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此他不得不拉著嬴政詢問再三,結果還被嬴政當成是“高興壞了”。
高興你妹啊!父王,你知道不知道趙高那傢伙是個大壞蛋啊!
“總之……本公子是生不如死!你說父王為什麼不讓李斯來教本公子呢?李斯《秦律》不是比趙高還好。”胡亥用手背抹了抹眼前,扁著嘴看著柔姬,可憐巴巴的說道。
“啊……公子乖公子不哭啊……”柔姬沒什麼誠意的拍了拍胡亥的肩膀。
為什麼不找李斯來教?這還需要理由嗎?因為和李斯比起來,陛下更信任趙高啊。李斯是外國人,趙高是嬴氏宗親;李斯是外臣,趙高是內臣;李斯只處理朝上的公事,趙高專給陛下處理陰暗私事,嬴政對這兩人的受信任度,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嘛。
要不是還記掛著胡亥的身份,柔姬真想衝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大叫道:“公子!你清醒一點,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就算你不明白,你就沒看見,當陛下說讓你拜趙高為師時,連扶蘇公子的臉都黑了嗎?平常也是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到關鍵時刻就犯傻了?”
柔姬捂住心口,自從被陛下派到胡亥身邊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特別容易塞住,開始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問題,後來她發現大家都一樣……準確來說是,胡亥公子身邊的人都一樣。
雖然柔姬的真正主人是嬴政,但既然嬴政將自己派到了胡亥身邊,並且似乎又沒有要回去的打算,為了胡亥也為了自己,柔姬也不介意為胡亥的前程出點小力。畢竟這咸陽宮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拜高踩低的人,身為胡亥宮中的大宮女,在嬴政沒有下命令之前,她的命運與胡亥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
柔姬強忍著怒火,深呼吸一口氣,將視線轉向趙高,“趙大人……”
胡亥不怎麼喜歡趙高,沒事老變著法折騰趙高,柔姬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可是趙高……別說趙高對胡亥的關懷和體貼只是奉陛下之命,在陛下壽宴上夏姬挑釁時,那隻飛快在胡亥腰上擰了一把的手,自己可是看見了。
“唉……大王……嗚嗚……”趙高簡直都要快了,原來他只是想著,雖然十八公子總是找自己麻煩,但這種找麻煩的方式,更像小孩子的胡鬧和任性,根本就是無足輕重。反而是十八公子本人,深受嬴政喜愛,那沒事做做感情投資,拉攏一下彼此的關係,結果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經回不了了,就這麼被嬴政一句話給拾取繫結了。
這年頭的師徒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你交錢上學,我收錢教課。師徒關係是中國傳統倫常中,最重要的非血緣關係之一。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姜太公就在他的家訓裡寫出了“一日為師,終成為父”這樣的名言,以暗示這是一種倫理紐帶。
老師,往往就充當著學生的“精神之父”、“人格之父”的角色。
而這種師生關係,在政治鬥爭之中,往往就意味著彼此是天然的被綁在一起的盟友。沒事時請做好彼此的天使,不要隨便亂背叛,否則……你看李斯、龐涓,就想殺個師兄弟而已,就被人一直唸啊唸啊唸到現在,你還想幹別的?
在王室就更慘了,被任命為某位公子的老師,不但意味著你的前途和公子的前途綁在一起了,還意味著必要時刻,你得為了公子,而捨出你青春又有活力的肉體。別想歪了,趙高說的是昔年秦孝公在位時,孝公獨子,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後來的秦惠文王嬴駟犯了商鞅所立下的禁條。為了嚴明法令,商鞅表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同時又表示,太子不能上墨刑,即在犯人臉上刺字,所以……就讓太子的老師替太子受刑吧。
當時嬴駟和胡亥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