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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了下去,身姿顯得越發清瘦,寬大的冕服穿在單薄消瘦的身上,風一吹長袍亂飛,竟然有幾分欲乘風歸去的美感。

“乖乖,瘦成這樣,到時候風一大,被風吹走了可怎麼辦?”臨出發時前,嬴政為胡亥正了正衣冠,笑著打趣道。

“不怕!到時候父王您就在兒臣脖子上系跟繩,這樣風不管把兒臣吹多遠,只要另一頭的繩在父王手裡,父王想兒臣的時候,隨時收線就可以了。”胡亥甩了甩衣袖,一斂臉上的笑容,學著嬴政平常的姿勢和模樣,擺了個一模一樣的pose,“父王,您看兒臣像不像您?”

“像像像!像極了!”嬴政看著幼子那稚氣卻偏偏又要裝成熟的臉,感慨萬千的說道。

想起自己當年剛從趙國回來時的日子,那個時候他跟胡亥今日的年齡差不多。只是自己在趙國為質九年,錯過了受教育的年齡,剛回國的時候,雖然不是說傻不拉嘰,但也沒少被人坑,禮儀習俗樣樣不懂就算了,還是個不識秦字不懂秦言的半文盲,被比優秀的弟弟從各方面比成渣渣,想想都是都是各種虐心,哪樣今日胡亥之瀟灑與從容?

“父王,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您當年受過的苦,怎麼會有今天的您?沒有今天的您,又怎麼會有兒臣這麼可愛又萌萌噠的兒子?兒臣今日所能享受的一切,都是父王用當年的苦換來的回報,是父王賜予兒臣的。對此,兒臣銘記在心,一刻都不敢忘懷。”胡亥湊上前,挽住他的手,一臉依賴的跟著嬴政身邊說道。

“熊孩子,就你嘴甜。”嬴政低下頭看著賴在自己身上,笑得一臉天真的幼子,愛憐的說道:“不過父王還是喜歡你三頭身,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各種萌萌噠。”嬴政一邊說著,一邊習慣性想要摸愛子的頭,又擔心弄亂他好不容易才戴正的冠;掐愛子的臉,又害怕臉上留個紅印,走出去不好看,只好一臉悻悻的收回手,“不過父王九歲的時候,可是有七尺高了,不像你……最多六尺。”

“父王真壞!惡趣味!”胡亥鬆開嬴政,用力跺了跺腳,又氣又惱的說道:“換個梗不行嗎?”

只聽胡亥冕冠上長長的冕旒,因為他激烈的動作而發出“霹靂啪啦”的碰撞聲,就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壞。

這麼吉利的日子,非要提這種糟心事,這還讓人不讓過啊?六尺也有一米四啊,放在兒童發育越來越好的二十一世紀,都是正常十歲男童的身高了,怎麼到了秦朝,自己就變成小矮人了?

胡亥這種不開心不快樂的想法,在見到自己的眾位兄弟……還有姐妹時,變得越發不開心不快樂起來。

兄弟也就算了,姐妹也這麼高?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們在真以為自己在演十七個公子和一個小矮人嗎?

第99章 封王

根據新鮮出爐,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秦禮》,皇帝登基之前;必先提前一天前往雍城,在嬴氏宗廟裡進行祭祀天地、祖先;順便宣佈秦始皇的第一道詔書以昭告天下,然後第二天再回咸陽宮;在文官百官正式登基……第一天參加的人都是嬴氏貴戚或者是高官貴族;第二天參加的是文武百官;從大到小一個不落;反正禮儀嘛,不怕麻煩死你的。

看得胡亥只能連連搖頭感慨;這要換個身體弱一點的秦皇可怎麼活啊?難怪曾祖安國君秦孝文王;在先昭襄王死後,剛改元當了三天秦王;就掛掉了。

孝文王沒正式改元前;一直活得好好的;一改元登基就掛,絕對是累得累得。

胡亥無視路邊的圍觀群眾;端坐在馬車之上;表情凝重的看著前方,乍看也有些人君面相,但是心中各種彈屏吐糟那是一點都沒停過。

秦國上次這麼熱鬧,已經是十七年前,秦王政……這大概是後世史書上,最後一次這麼稱呼“父王”了吧?很快這個稱呼,就要被“秦始皇”……十七年前,秦王政依古制二十二歲行冠禮帶劍。後來發現了什麼,但凡讀過史的人都清楚,嫪毐造反,自咸陽發兵雍城,卻為數年前早已在楚國,因為謀反被誅的昌平君和昌文君所阻。

轉眼十七年過,不管是曾經的友人、恩人、敵人、親人,都已經逝去多年,世上唯有自己一個人,父王現在會是什麼心情?擁萬里江山,享……啊呸!小說家矯情才這麼寫呢!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再深的愛恨情仇都成了過眼煙雲了。再加上當皇帝,白天忙著醒掌天下權,晚上忙著醉臥美人膝,誰有時間去矯情這個啊?

沒事就說“朕好孤單朕好寂寞的”,基本上都是吃飽了撐得慌在玩矯情,沒有皇帝會真得這麼想。真心會這樣多愁善感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