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蘇打算晚上坐車回昆明,下午她和季非墨正在收拾行李時,父親顧嘉良卻滿臉疲倦的走進來了。
“爸,你怎麼。。。。。。回來了?”顧曉蘇放下手裡正疊著的衣服,站起身來,望著自己滿臉惆悵的父親,輕咬了一下嘴唇,接著又輕聲的問道:“爸回來是。。。。。。有事找我?”
“曉蘇,那個。。。。。。明珠不是故意推你的吧?”顧嘉良沉吟良久,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她說當時她只是想要去。。。。。。”
“我沒有跟警察說她是故意的,”曉蘇迅速的搶斷自己父親的話,接著淡淡的道:“我只是把當時的情況如實的向警察反應了,至於是不是故意的,這個我真不知道,估計,只有你的掌上明珠自己才知道。”
“那。。。。。。你就不能跟警察明說她是失手的嗎?”顧嘉良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不等曉蘇回答,接著又說:“曉蘇,你不知道,現在警察說根據你的口供,明珠把你推到懸崖下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面,他們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爸的意思要我說假話?”曉蘇再次搶斷自己父親的話,嘴角不知不覺的湧上一絲嘲諷來:“我記得爸好像是最講究原則性的人吧?怎麼,現在為了你的掌上明珠,連原則都不想要了嗎?”
顧嘉良被問得啞口無言,滿臉通紅,半響才又說:“曉蘇,這不是原則不原則的問題,你和明珠都是我的女兒,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哪個傷了我都疼,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能互助互愛,而不是現在這樣。。。。。。”
顧嘉良說到這裡,目光本能的看向不遠處正在幫曉蘇收拾行李的季非墨,接著又輕嘆一聲道:“曉蘇,你恨你鄭姨和明珠我理解,甚至你用手段把非墨從明珠手裡搶過去我也理解,我知道你為你媽媽打抱不平,好在明珠和非墨還沒有結婚,而且明珠也是好孩子,她跟非墨談了這麼些年戀愛,也一直都循規蹈矩的。。。。。。。”
“爸,你掌上明珠是好孩子也好,循規蹈矩也好,無比優秀也好,出類拔萃也好,貌似都跟我無關吧?”曉蘇冷冷的搶斷顧嘉良的話,然後淡淡的說:“至於你說的我把季非墨從顧明珠手裡搶過來麼?請問,季非墨和顧明珠解除婚約了嗎?請問,我和季非墨確定關係了嗎?或者說,季非墨向你表明要和顧明珠解除婚約然後和我訂婚了嗎?”
顧嘉良當即一愣,隨即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女兒,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沒有是不是?”顧曉蘇也不想等自己父親的回答,接著苦笑一下道:“爸估計是根據季非墨見我墜崖後尋找我的行動來判斷我和季非墨之間有某種關係的吧?可當時來尋找我的人很多,除了季非墨還有啊普阿旺等鄉親們不是嗎?難不成他們來找我也是和我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了?”
“曉蘇,非墨和這裡的鄉親們怎麼能一樣呢?”顧嘉良略微有些煩躁的開口:“非墨是你的妹夫,而且去年你回來還曾表明要嫁給非墨,同時他還是你大學的學長,我就以為。。。。。。”
“那按照爸的意思是,就算我掉下懸崖去了,季非墨也不該來找我是不是?應該讓我自生自滅才好?這樣就表明我沒有把季非墨從顧明珠手上搶過來了?”
“曉蘇,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嘉良非常煩躁的開口:“是非墨自己說的,他不是跟明珠一起來的貢山,他清明節前一天就到貢山來了。。。。。。”
“他的確是在清明節前一天就到貢山來了,”曉蘇再次切斷顧嘉良的話,然後淡淡的道:“可這能說明什麼呢?難道你的掌上明珠沒有告訴你嗎?季非墨之所以提前來貢山,是因為他知道鄭明珠要在清明節那天來貢山,他想要給她的未婚妻一個驚喜嗎?”
“你的意思是。。。。。。”顧嘉良被顧曉蘇這一番話給徹底的弄糊塗了。
他今天下午在怒江邊見到和曉蘇一起回來的季非墨心裡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又聽季非墨說他不是跟顧明珠一起來的,而且他是清明節的頭一天來貢山的,於是回去的路上,又聯想到上個月季非墨在曉蘇9年前的事情被扯出來後的表現,於是居然就想到了,9年前,曉蘇是不是真的早戀了?而早戀的物件就是季非墨?季非墨說的9年前故事並非編造?而是事實?
他以前還以為非墨在電視上那樣說是想要幫助曉蘇擺脫聲名狼藉的形象,重新幫她樹立一個情深意重的小女孩的形象,其目的不過是想要幫著明珠母女和曉蘇搞好關係,當然也是代替明珠向曉蘇道歉,畢竟曉蘇9年前的事情在周建明的生日宴會上拉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