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良看見自己的女兒平安的回來,激動不已老淚橫流,拉著曉蘇的手哽咽著開口:“曉蘇,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叫爸。。。。。。怎麼有臉去見你母親?”
曉蘇沉默著,望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年輕時當過兵,手勁大,而她的手因為翻山越嶺的緣故,又磨破了皮,被他正用力的握著,擠著肉生生的痛。
聽了父親的話,她苦笑了一下,低聲的道:“我從來不知道,我在爸心目中這麼的重要,你都要把我母親的名字從爺爺的墓碑上剔除了,又怎麼會在乎有沒有臉見我母親?”
“曉蘇,你這話什麼意思?”顧嘉良聽了自己女兒的話滿臉的疑惑,忍不住問了句:“什麼叫要把你母親的名字從爺爺的墓碑上剔除?”
“難道不是嗎?”曉蘇稍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父親的大掌裡掙脫,盯著自己的父親,嘴角不著痕跡的拉扯出一絲嘲諷,低聲的道:“爸最疼愛的掌上明珠說是爸吩咐她重新幫爺爺豎立墓碑,而碑文下方的未亡人落款是爸的名字,鄭心悅的名字和顧明珠的名字,當然,有幸我還活著,於是就還會落下我的名字,卻要,把我母親蘇薇安的名字剔除。”
曉蘇說到這裡,嘴角邊的嘲諷愈發的加大了,淡淡的道:“好了,爸,我已經平安無事了,謝謝爸的關心,我還活著。。。。。。”
“曉蘇,你這什麼話?”顧嘉良當即就不高興的喊了起來:“你和明珠都是我的女兒,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顧伯伯,”季非墨在一邊插進話來,聲音略顯疲憊的道:“我和曉蘇都走了好遠的路,這兩天風餐露宿的,一身也跟乞丐樣,我帶曉蘇先回家去好嗎?”
“非墨,我正要找你呢,”顧嘉良轉過身來看著站在曉蘇身邊的季非墨,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聲音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你和明珠雖然訂婚了,可我們家的情況有些複雜你也是知道的,明珠胡鬧要來貢山,你這個當未婚夫不勸著她,還跟著她一起胡鬧跑到貢山來,你說你。。。。。。”
“我不是跟明珠一起來貢山的,”季非墨迅速的截斷顧嘉良的話,然後如實的道:“我是在清明節的頭一天來貢山的。。。。。。”
“首長,電話,”不遠處幫顧嘉良提包的民警走過來,把顧嘉良的包遞給他,而他包裡的手機正架天地的響著。
顧嘉良意味深長的看了季非墨一眼,接著便迅速的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也不知道電話是誰打給他的,只聽得他驚叫的聲音傳來:“什麼?”“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顧曉蘇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給父親,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只知道父親接完電話後臉色蒼白,接著就和派出所的兩名民警們一起上車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愣站在那裡,身邊是波濤洶湧的怒江,前面是彎曲延伸的山路,時而有險灘出現,而她不知道還要經歷多少個險灘才能順利的達到成功的彼岸。
啊普走了過來,看見曉蘇平安無事的活著回來,非常的激動,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獨有的方式和她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半響,才哽咽出了一句:“啊蘇,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曉蘇點點頭,想說什麼,嘴還沒有張開眼淚卻流下來了。
啊第帶著兩個孩子走過來,看見她也是淚眼婆娑的,想說句什麼,可還在沒有開口時卻是先哭了出來。
跟著啊普和阿弟還有幾名派出所的民警一起走回貢山的,幾名民警一邊走一邊詢問了她墜崖的情況,同時說啊普報了案,這件事情他們派出所已經立案了,現在正在調查中,希望顧曉蘇和季非墨能配合他們的工作。
曉蘇聽民警說立案了,即刻追問了一句:“那是不是要追究顧明珠的法律責任?”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77
民警趕緊說:“追不追究法律責任要看她是否故意推你的,如果她是過失的,而你也沒有重傷,你們私下裡調解就好了,如果她是故意推你到懸崖下去的。。。。。。”
從民警和啊普的嘴裡,曉蘇才知道顧明珠的小腿摔斷了,現在貢山醫院住院,顧嘉良和鄭心悅都來貢山了。
啊普報案時說他親眼所見顧明珠把她推下懸崖去的,現如今季非墨又回來了,啊普說當時季非墨也在場,他也看見了顧明珠推顧曉蘇的那一幕。
民警說顧明珠已經承認顧曉蘇的確是被她的手推到懸崖下去的了,現在問題的關鍵在顧明珠是不是故意的,因為這是個性質嚴重與否的問題。
曉蘇就把當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