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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還是不可思議?

而她也總是輕聲的隨著那女生合著:身邊有太多風景/我卻停在這裡/說我傻的可以/還不是因為你。

後來,在德國的那些年,每當夜深人靜她坐在公交車上,車裡只有她一個人時,她就常想,季非墨跟鄭明珠,會不會也跟她一樣,坐公交末班車,唱那樣顫動靈魂的歌曲?

“小姐,你去哪裡?”司機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驚醒了沉思中的她。

她把目光從窗外轉回來,這才發現車裡只有她一個乘客了,空蕩蕩的車廂,除了司機就她一個人,顯得無比的冷清。

她去哪裡?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甚至,她都不知道這班車是開向哪裡的。

“總站,”她終於開口,因為除了總站,她說不出任何一個站臺的名字來。

“哦,”司機應了一聲,接著又一邊開啟車載收音機一邊淡淡的說了句:“總站還有三個站就到了。”

車載收音機裡是一檔子音樂節目,男女主持人好似特別愛賣弄自己的音樂知識,尤其愛賣弄自己知道的那些老掉牙的歌曲,好像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資歷夠深。

終於,在男女主持說了一堆的廢話後,放了一首九十年代李翊君的《風中的承諾》:昨夜的雨/驚醒我沉睡中的夢/迷惑的心/沾滿著昨日的傷痛。。。。。。

聽著李翊君的這首老歌,曉蘇的鼻子終於酸澀了起來,到最後,她忍不住跟著低聲的唱著:曾經在風中/對我說/永遠不離開我/多少纏綿編織成的夢/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季非墨和周非池都是直接朝鴻運酒店大門口外邊的大道上跑的,他們的直覺是顧曉蘇跑下樓來,應該到大道邊去攔計程車或者什麼的。

不過,他們在大道上找來找去也沒有看見顧曉蘇,而公交車站臺等車的人也說沒有看見一個身著禮服肩挎大包的女子,於是便篤定她是攔計程車走了。

季非墨迅速的跑回停車場,剛到自己的車邊,就看見顧明珠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他顧不得理會她,同時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她,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然後快速的開車離去。

首先是直奔顧宅,因為這是顧曉蘇在濱海的家,然而,他到顧宅時,剛好周非池也趕到顧宅來了,王媽說大小姐沒有回來,鄭心悅趕緊問出什麼事情了。

他們倆當然沒有時間和鄭心悅細說,只說如果顧曉蘇回來了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隨即又迅速的開車離去。

季非墨再次開車去的地方是望海閣,因為銀座的1919房間是他曾經讓顧曉蘇給他做情婦時住的地方,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去那個地方。

當然也是失望而歸,保安說根本沒有看見顧小姐回來過,而大門口的監控影片裡也沒有出現顧曉蘇的影子。

他不得不再次開車回自己的東部海岸的公寓,首先是問門口的保安,有沒有人來找他?

保安搖搖頭說沒有,他住這裡這麼久,也就是兩個多月前那個瘋女人來找過他,這段時間,他都不來這裡住了,當然也就沒有人來找他了。

他謝了保安,再次開車上路,卻不知道該去哪裡了,因為在濱海,他不知道顧曉蘇還有什麼地方可去,甚至,不知道她有些什麼朋友。

是在開車路過報社大廈時才猛的想起顧曉蘇曾經在報社上過班的,她在那裡上了兩三個月的班,估計是有朋友的吧?那他是不是要讓人查一下,她都和誰走得比較近?

正當他拿起手機準備撥電話的時候,周非池的電話卻打過來了,問他找到顧曉蘇沒有。

他當然沒有找到,還說自己想找她曾經工作過的報社,看她有些什麼朋友,周非池即刻就說,甭找了,我已經找過了,報社裡和她關係最好的那個女孩子已經去橫店探班了,都不在濱海,她也沒有去報社。

季非墨這一下是真的不知道該把車往哪個方向開了,他幾乎每隔二十分鐘就給顧宅打一次電話過去,問王媽顧曉蘇回來沒有。

當然是沒有,一直都沒有,而他如此頻繁的打電話,倒是讓王媽也跟著緊張起來,甚至還問要不要把顧小姐失蹤的訊息告訴給顧先生。

當然不要,肯定不要,至少在找到顧曉蘇之前不能讓顧嘉良知道,顧曉蘇和她父親關係原本就很僵,如果再讓他父親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他不敢去想將會出現怎樣的狀況。

找不到顧曉蘇,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顧曉蘇,他只能開著車在街上晃動。

雨,一直在下,不小也不大,道路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