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被他蠻橫的力氣擊敗,跟著他跑出去了很遠,幾乎要斷了氣,千算萬算,卻算不到自己會栽到路大友手裡。如今更是隻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公子?”月光之下,白馬一聲鼻息,馬上錦衣公子,眉眼是藏不住的欣喜。
路大友這才鬆開了手。
雲初根本什麼都聽不見了,身子失重向後倒去,那錦衣公子伸手夠快,一把扶住了她。目如繁星,亮的不敢直視。
“公子臉色不太好,出了什麼事?”他問道。
雲初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耳邊嗡嗡的,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路大友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說是不給那女俠添麻煩,其實是我太不頂用,我要是知道你這麼擔心她……”
雲初攥了攥拳,很想撬開路大友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被水淹了。
錦衣小公子聽的也算明白,點了點頭道:“公子不必擔憂,既然相遇就是緣分。”轉身就問路大友道,“人在哪裡?”
路大友打量了這少年幾眼,月光之下看不清相貌,只聽得聲音有幾分熟悉,看衣著打扮言談舉止絕不是壞人,就指了小湖的方向給他。
那小公子足尖一點,沒了蹤跡。他的馬兒卻是打了個響鼻,繞到雲初身邊轉了幾圈。伏下頭要蹭雲初。
“先生跟這馬兒有緣。”路大友嘿嘿笑了笑道。
雲初看過這馬,通體白色,三年前出征的時候,她也是有這麼一匹白馬,後來就在上潭城走失了。只見那馬兒搖了搖尾巴,更是親密的要拱起雲初。
“歸塵?”雲初不敢確定。
馬兒聽到她喚名字,興奮的轉了兩圈,如果這樣她還不明白,那雲初就可以跟路大友比智商了。
陰影之中,路大友的眸中有幾分撲朔。只是雲初一心全在她的馬兒身上,全然沒注意一旁的路大友。
“怎麼會是你?”雲初驚喜交加,“真的是你?”
月光下,她像個孩子,笑的純淨。
路大友心頭跳的厲害,別過頭去,不去看她。
兩人一馬,緩緩的向小湖走去。
一是那錦衣公子有去無回,二是路大友以為雲初對那姑娘念念不忘,所以十分“善解人意”的牽了馬向回走。
湖邊,早已經沒了人影,大灘大灘的血跡看的讓人心中發緊,歸塵突然嘶鳴一聲,向小湖對岸的山林跑去。
雲初在馬上來不及反應,只得由著他跑。
月影朧了一層白光,雲初低頭看著那少年揚起的小臉,他懷裡還抱著那一身血衣的姑娘。
“好歸塵。”少年摸了摸馬頭,以示褒獎。
“人呢?”雲初問。
“走了。”少年笑了笑。
雲初點了點頭,下馬為那姑娘診脈。
“我與公子在上潭城有過一面之緣。”少年講懷裡的人放好,對雲初道,“不過,看公子的神情,已經不記得我了。”話音未落,歸塵也符合的點了點馬頭。“話說回來,歸塵難馴,若非大哥……”說著似是覺得自己失言,還了話道,“歸塵與公子一見如故,也是有緣。”
雲初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日後,那小姑娘已經退了燒,託給了就近的一家醫館,路大友前去城外落峰山,雲初就在城內休息休息,她已經三日未曾閤眼。而那錦衣公子說敵人不明,執意要做保鏢,也跟在了雲初身邊。
秋高氣爽,萬里碧空。昏迷了三日的小姑娘終於醒了。
“為什麼要救我?”她輕笑。
雲初垂了垂眼,她寫過無數話本,話本故事裡的女子大多愛說這麼一句話,一來是啟程下文,二來就是凸顯個性,三來麼?雲初現在覺得,大抵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得救。站在房門外,雲初並沒有推門進去。她其實有點小擔憂,怕這美貌如花不經世事的姑娘,愛上她這般出塵的男子,至少笑白先生筆下的姻緣大多都是這麼個模式。
雲初想了想道:“何事能讓姑娘如此絕望?”
只聽屋內的姑娘冷笑一聲道:“被四大山莊之首的墨玉山莊追殺,逃無可逃,絕不絕望?”
雲初這才記起,那日昏迷的時候,她似乎是將自己認做了白羽軒。這麼說來,這姑娘是知道了墨玉山莊的六公子,其實是不在封地的睿王,這才慘遭滅口的麼?
“至少你掙脫出來了,那些依舊在墨玉山莊裡恐懼著叛逃被殺,而惴惴不安的人,沒有自由和明天。”樓下,那錦衣少年在跟她打招呼,雲初頓了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