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怒容的他。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對你嗎?”
麥昕沒有回答,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糾纏這件事情了。
“這份東西,你看了就會明白。”
大手將一份牛皮檔案袋丟在床上,她疑惑地開啟。
眼淚已經不再受她的控制,任由著地心引力催促著它的滑落,蒼白的臉上,竟然笑靨如花。
夾雜著淚水和笑容的她,淡淡望向居高臨下的歐演。
原來,答案是這樣的,竟然是這樣的!
歐演看著慘淡的她,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快感,連愷天,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女兒的!
“你知道這份東西是誰給我的嗎?是你父親,哈哈哈哈——”
麥昕沒來由地一怔,父親,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太陌生。
“麥昕,你是唯一一個,生來就應該受我折磨的人。”歐演低笑著,眸光充滿了恨意,冰凍的氣息噴薄在麥昕的脖頸,使得她從頭凍到腳。
麥昕回過神來,不甘弱勢的眼神對上他危險的眸子,她已經不在乎了,這份東西,只不過是讓她已死的心再死一遍。
“謝謝。”她諷刺地說。
因為她清晰地記得,不久之前,她對他說:“謝謝你,讓我成為這世界上的唯一。”
歐演大笑著,再次將麥昕獨自留在空曠的房間中。
床上的那份DNA報告和所有關於她身世的詳細資料,靜靜地躺在那裡,是這份東西,將她徹底打入地獄。
她,只是他的一個發洩品,一個卑微的棋子,甚至,也是他恨的物件,因為她竟然就是他口中那個惡毒的女人和仇恨的男人,他們的女兒。
原來他一切的甜言蜜語,甚至捨身相救,都是因為看了這份東西,都是他的報復手段。
因為他明白,被無關緊要的人傷害,還不如被摯愛傷得更痛,更永不翻身!
真相是這樣的,只不過,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199~ 她解脫了
( )對於父親,對於親情,麥昕沒有任何概念。
歐演剛剛的意思是,她所謂的父親出賣了她,將她推給歐演,讓她成為兩人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算罷,素未謀面的父親算得了什麼,何況按照他的說法,她只是一個意外的私生女。
她麥昕,沒有親情活過了多少年,現在也不會去乞求這份卑微的,甚至不情願給予的親情。
這樣安慰著自己,她還是覺得心底很痛,她,好像突然之間,從幸福的頂端,掉到了一無所有的地獄。
從前,她幻想過自己的父母是怎樣的,大概就是很普通的家庭,因為沒有能力養育女兒,或者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將她遺棄。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複雜的身世!
更沒想到,她牽扯了多少的愛恨瓜葛。
思索了一整夜,天剛剛亮,麥昕已經來到了客廳,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早就已經坐在那裡。
她不知道的是,他徹夜未眠,以同一個姿勢在這裡坐了多久。
“放我走。”
她只有斬釘截鐵的三個字,堅毅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和他對上。
這是她一整晚的結果,她要逃離這個魔頭,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留戀。
歐演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勇敢的眸光,一夜之間,她似乎堅強了更多,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那麼堅強。
“如果我是你仇恨的一部分,你的目標達到了,我已經徹底被你傷害了,所以,請你……放我離開。”
她已經徹底被他傷害了……
這句話,讓歐演沒來由地一怔,不自然的情緒再次從心底升騰。
避開她那讓他突然萌生出罪惡感的目光,他不說話,只是點燃了手上剛剛拿起的煙,這些天,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煙。
聽到她再次的冷笑,他竟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心沒來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還不夠,那,這樣可以嗎?”
麥昕從手中拿出一片破碎的瓷片,是剛剛她摔壞房間裡的一個花瓶得來的。
血債血償,這樣可以了吧?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再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汩汩的鮮血順著手腕處滴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歐演的面前,那抹觸目驚心的紅迅速被暗藍色的地毯吸收,只留下暗黑的印跡。
歐演的墨瞳也被這抹刺眼的紅色染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