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有希望,她已經將自己抵押給了曲靖天,就不能再抱什麼希望,她得當守當初的承諾,自由由他給,而不是自己去掙脫。
到底是動了妄念啊,先是這被出國交換誘惑,然後被他長駐國外誘惑,妄念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希望也越來越大。
這些日子,她幻想著明天、後天、大後天,她自由自在一個人,不在活在曲靖天的陰影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像就快被磨斷繩子的犯人,就要衝出桎梏,於是,她盡情地放鬆,儘量不去違揹他的意志,以作最後的分手。
哪知,她高興過早了,那些自由,那快斷了繩子,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它們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曲靖天,你為什麼要給我希望,然後再給我當頭一棒!
葉果果將車緩緩開動,茫然四顧,偌大的城市,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兒。
雷小米的房子已賣掉,學校宿舍如今沒她的位置,而曲靖天的別墅,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她在北京城裡轉了一圈,直到晚上十二點後,她不想轉了,將車子停到高架橋上,她趴在橋欄上,向下望去,橋底下,車如小小的甲殼蟲,執著地奔忙,而行人越來越少,他們像螞蟻一樣,卑微而忙碌。前方的路和無後的路,除了無盡的燈火,一直看不到盡頭。
放眼望去,萬家燈火,每一個視窗都是一個家,是人們痛了累了的歸宿。
天空,燈火穿不透黑暗,遠處似是一片黑色大霧,充滿未知的迷茫。
可是今夜,她痛了,累了,卻沒有一扇窗戶為她開著,沒有一盞燈火為她亮著,沒有一個人能聽她傾訴。
葉果果將視線從遠處收回,她發現了橋下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些警車,車上的警笛還在嗚嗚地叫著,下面很多人在揮手,還有人正在地上鋪汽墊,這是做什麼,是怕她跳下去嗎?
她想大喊,我沒有想死!
可當她頭微微一轉時,看見從長長的高架橋一頭走來一人,黑色風衣在夜風中敞開,露出裡面的灰色毛背心,他冷峻著臉,眼睛帶著寒意,周身帶著暴風雨,像黑夜中的修羅,滿臉煞氣,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咱們又“週一見”了,這是渣男盛行的年代嗎?曲大,你要撐住啊!
☆、第45章
從長長的高架橋一頭;走來一人。
黑色風衣在夜風中敞開,露出裡面的灰色毛背心;他步履穩健;冷峻著臉;眼睛帶著寒意,周身帶著暴風雨;像黑夜中的修羅,滿身煞氣,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在他的身後;宋小北一反往日的慢條斯理,急急地喊,“曲大,不要再走了,你會把她逼下去的!”
可曲靖天置若罔聞,步子絲毫沒有放慢,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沉穩地朝她靠近。
葉果果大笑起來,笑得喘不過氣來。
她怎麼會去死?這世間,還有多少人值得她去活下去,她怎麼會去死!就算再艱難再痛苦,只剩下一口氣,她也會掙扎活下去!
曲靖天,你可千萬別死了,不然怎麼跟我耗下去!
這一段路像經歷了千山萬水,曲靖天終於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淡淡地說,“葉果果,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說罷他的嘴唇落下來,吻住了她,牙齒咬住了她,像狼一樣,狠狠地啃咬。
血從葉果果嘴角流出來,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哼一聲,眼睛平靜地看著曲靖天,彷彿那雪白的牙齒撕咬的不是自己。
曲靖天伸出舌頭,像狼一樣,細細地舔幹她唇上的血跡,嚥下去。然後雙手一託,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膝彎,抱起葉果果往橋下走。
宋小北開啟了車門,讓他們坐進去,自己坐進駕駛室,開動了車子。
“回家。”曲靖天吐出兩個字,視線一直落在葉果果臉上沒有移動過。
“曲大,先去醫院,她不對勁。”
“我說回家。”曲靖天抱著葉果果的姿勢未變,語氣未變。
宋小北嘆口氣,將車子轉了一個方向。
車到曲宮,曲靖天抱著葉果果下車,宋小北怕出事,跟著進去。
哪知跟到臥室門口,被曲靖天一腳帶來的門撞了個正著,他去推門時,發現已被上鎖。
宋小北大喊了一聲,“靖天,你不要亂來!”可回應他的是裡面傳來啪地一聲響。
宋小北一顫,無力長嘆一聲。這時候的曲靖天絕對一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