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笑。
“當年你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說你在途中碰到了有趣的事,是什麼事?”葉果果念念不忘她給她的最後一封信。
“就 是他。”雷小米手指指廚房,“當年我到青海,急性闌尾炎發作,那時天大地大一望無邊,又是大晚上,是他硬是找出一條路把我給救了。再後來,我就以身相許 啦。”簡簡單單一句話,概括了這麼多年的故事。葉果果似乎能看到她當初的絕望、悲傷、痛苦,然後有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扶起來,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有了希 望、溫暖、愛情、幸福。
“他很好,真的很好。我的眼光,就沒錯過,一看一個準。”雷小米又得意起來,見葉果果斜眼瞅著她,像想起什麼來,訕訕笑,“就是一個楚年風沒看準。哦,這個人怎麼樣了?要我看見他,還得找他麻煩!”
“被曲。。。。。。弄去貴州了。”葉果果遲疑了一下,說得含含糊糊。
“那個混蛋,倒是做了件讓我滿意的事。”雷小米哼一聲,“這些年新聞媒體不斷有他出巨資找你的訊息,沒想到他真的把你找出來了,這麼執著,倒是出我意料。”
兩人正在說話間,門開了,進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看見屋裡有陌生人在坐,有點不知所措,站在門口沒動。
“承志放學了?來,就吃飯了。”雷小米招呼。
孩子很乖巧,朝雷小米一笑,又看了看葉果果和花花,閃身進了洗手間。
花花眼睛巴眨一下,跟著進去了。
“還記得當年將我爸財產捲走的那個女人嗎?這就是她生的孩子。”雷小米說得平平淡淡,臉上無悲無喜無恨,“後來警方抓到人,可惜死了,只有孩子當時已嚇得不能說話,我媽就帶著了,前兩年我給接來了,這裡的學習條件要好。”
葉果果感慨萬分,當時最恨的應該就是小米媽媽,可後來最慈悲最寬容的還是她,雷小米看著粗暴兇狠,其實也就是隻紙老虎,內心柔軟,充滿善良和溫情。
滿滿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雷小米突然湊到葉果果耳朵邊,“現在,這滿滿一桌全是我喜歡的。”她得多遲鈍,才明白以前在北京的小家,衛英傑做出的滿滿一桌菜全是葉果果喜歡的,而且是她永遠無法改變的!
葉果果眼睛滿是盈盈的笑,“小米,祝福你。”看到她幸福,她也幸福。
飯後,柳靜元戴上他的專用圍裙,收拾殘局,花花立即和雷承志混熟了,跟了一個小跟屁蟲,晚上,雷小米當著孩子們的面在柳靜元的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說,“小靜子,今晚大爺我要翻小果子的綠頭牌,那兩孩子就歸你了。”
柳靜元臉微紅,神色很窘,真像個被山大王搶來的花姑娘,葉果果樂了。
兩人晚上擠一張床上,葉果果給她說起自己這六年,兩人都唏噓不已,尤其是曲靖天那一撲讓雷小米感慨,那個混蛋失憶了,真好,最好永遠別醒來!
“你為什麼賣肉?Q大校花加優等生在小縣城賣豬肉,你知道這新聞多勁爆嗎?”
“這個啊,我試做過很多小生意,可都不成功,只有賣肉成功了。”雷小米大笑,“那一刀劈下去,真爽!”一身力氣沒地方使也是個痛苦活啊,還有什麼比賣肉更帶勁?
葉果果才不相信雷小米能靠賣豬肉還債一千萬。
果然,雷小米告訴她,柳靜元是搞動漫的,他們兩人全力製作一些遊戲,賣給開發商,狠賺了一筆。至於為什麼還要這小縣城裡賣豬肉,雷小米說,因為簡單。她父親的前例大大觸動了她,她不要繁華富貴,只要自在開心,平凡安穩。
“其實我還想過靠打牌為生的,後來才知道這想法太天真。”雷小米感嘆。
她 曾經在牌桌上贏了五百萬,於是卷錢想走人,可贏了錢想走哪是那麼容易,只是她力氣再大也打不過對方人多,只得坐下繼續打。打到第三天,她將贏來的錢全部丟 到桌上,老孃不要錢了,總可以走吧!透過那次,她明白葉果果當年的隱忍是對的,有些錢,她要不起。從前是她爸當她的依靠,她可以為所欲為,當靠山倒坍後, 她只有一個人,她要走得比誰都妥當,都沉穩。
“小米,你幸福嗎?”葉果果想起寧遠,她想給他帶去一個答案,只為他六年的期盼和等待。
雷小米沒有立即回應,她雙手墊到腦後,黑亮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一會兒,她反問,“你覺得小靜子如何?”
“很好,我發現他愛你,很愛很愛。”葉果果沒有忽視柳靜言這個人,前有衛英傑,後有寧遠,幾者對比,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