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灶房裡,跟在京裡的宅子裡時一樣,細細的問她近日的境況,平日都吃什麼,當日怎麼走的,路上可曾受罪等等。
雖是閒談,卻是十分的溫柔而可人,哎,見慣了萬延年的牙尖嘴利,偶然溫柔起來,還真叫人承受不起啊,顏丹璧揉著心臟,越發的傷心起來。
又想到第二日萬延年還要去見宸小王爺,便叮囑他:“萬兄,你明日到衙門裡要當心哦,不知道那個宸小王爺打得什麼主意,可莫將你拉下水去——”
誰知剛只說到這裡,便聽到街上馬蹄聲響,嚯嚯嚯的大約有三四騎,顏丹璧如今很聽不得幾匹馬一起跑的聲音,因此立即止住了話頭,側耳傾聽。
忽然一打眼,瞧見萬延年輕不可見的挑起一側唇角笑了一下,再聽,便聽見了有人不輕不重的叩門的聲音。
鄰居們來串門是從來不叩門的,只站在院牆外喊她一聲,她便來開門了,淺屋窄院的,比叩門省事兒。因此此時便面帶疑惑的望著萬延年,萬延年瞧了瞧她的神色略一沉吟竟笑了,說:“想必是宸王——”見顏丹璧立即又露出了不安的神色,便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胳膊道:“莫擔心,我去開”說著便起身出了灶房。
剩下顏丹璧一個人不安的揪著柴棍,內心思量,宸王啊宸王,你一個堂堂的王爺,這麼晚了到平民百姓家裡拜訪個啥呢?
——想到宸小王爺就不得不想起兩個人的千金之約,頓時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往爐灶裡塞了最後一根柴,顏丹璧正準備解下花布圍裙,就聽到了大門處萬延年那驚訝的聲音:“唔,王爺?”
來人似乎也“唔”了一聲,然後便是萬延年請的聲音,接著腳步聲便來到了院子裡,顏丹璧出來時,那宸小王爺正走到了院子正中——鋪了細沙的小院在灶房的火光的映照下半明半暗,顏丹璧瞧見宸小王爺換了一身天青色袍服,外罩著黑狐大氅,依然的氣勢儼然。
竟是一個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