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蘭姨看著他手中那具燒焦的屍體,腳下一軟,幾乎要站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少爺……”
看席司曜此刻的神情,難道這具屍體是少夫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蘭姨更是連連往後退,再也無法上前一步,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要不是因為手裡還抱著孩子,蘭姨只怕自己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於雙勤也是臉色都白了,雖然對於這個表嫂自己沒有接觸過,可是怎麼說也是自己表哥的妻子,看到席司曜那樣子,她心底也難受了起來。
平時都是席司曜席司曜的叫,此刻開口,卻是一句:“哥……”
席司曜不說話,臉上一塊黑一塊黑的,眼神從他們的臉上掃過,最終毫無波瀾地回到那具燒焦的屍體上。
他輕輕地說:“這不是清歌,不是的,你們別難過。”
唐越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少爺說著這樣的話,卻是那麼心痛地看著這具屍體,少爺,你一定是找到了什麼能證明這具屍體是少夫人對不對?
你叫我們不要難過,可是看著你這樣,我們如何不難過?
卡卡慢慢地走過來,在他面前停下,雙眼淚霧濛濛地盯著席司曜手裡黑乎乎的東西,聲音在打顫:“席司曜,這、這是什麼?”
她不敢相信這是夜清歌,這也絕對不會是夜清歌!
容遲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擔憂地看著她。
夜清歌說過,她和卡卡情如姐妹,如果這具屍體真的是夜清歌的話,崩潰的人何止是席司曜一個,卡卡亦會痛苦萬分吧?
席司曜抬眸看她,淡淡地笑,那樣子著實滑稽,可是看著,卻讓人無端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這不是清歌,不是清歌……”
他沒有正面回答卡卡的問題,只是一遍遍地否認。
不是的,不是的…
卡卡呆在那裡許久,眼淚的液體嘩啦嘩啦流下來,流入嘴裡,一片苦澀。
“不是清歌,不是清歌——”她也一遍遍否定,全身都在顫抖,那模樣像是寒風中受凍的小動物,“不是清歌!不是清歌!啊——”
一聲悽慘的尖叫劃破死寂,卡卡眼前發黑,軟軟地倒了下去,容遲一個箭步上前接住她,“卡卡,卡卡?醒醒!”
叫了幾聲不見她醒來,容遲沒再多耽擱,立即將卡卡打橫抱起帶到車上,然後去醫院。
消防人員整齊地一排站著,每個人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生怕自己會受牽連。
席司曜就抱著那具屍體站在天空下,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