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席司曜走到他面前,他忍不住問:“怎麼了?你老婆還沒有找到嗎?”
席司曜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但是蕭定卿透過這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看來這一次夜清歌藏得很好,不然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這麼多天找不到?
不過這段時間席氏不太平,他一面要處理席氏的事情,一面還要找夜清歌,也的確是難為他了。
拍了拍席司曜的肩膀,他問:“需要幫忙嗎?”
席司曜的腳步一停,然後繼續往外面走去,看也不看他,只扔出了兩個字:“不用。”
蕭定卿挑了挑眉,看來這一次他不止是擔心,已經有些生氣了。
也是,像他們這種習慣了掌控的人,當事情脫離自己的計劃時,擔心過後就會無比惱怒。
三個人直接從機場去了醫院,夜安華這時並不算昏迷不醒,他已經睜開了眼睛,只是還不會說話。
蕭定卿他是認識的,因為這幾天他見過,席司曜和唐越他也是認識的,畢竟在花城呆過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是看著他們三個人一起出現在這裡,他就覺得震驚了,蠕動著嘴唇想問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席司曜緩了緩自己的臉色,上前一步,站在床前,看著夜安華,說:“清歌懷孕了,不適合長途飛行,暫時不能過來了。”
夜安華倏然瞪大了眼睛,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清歌……怎麼就突然懷孕了呢?
“在你剛昏迷的時候,我和清歌結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席司曜輕聲說著,頓了頓,又叫了一聲:“岳父。”
夜安華幾乎不能消化這一連串可怕的訊息,自己剛昏迷清歌就和眼前的人結婚了,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
清歌難道忘了,是這個人的出現,才導致他們家破人亡,兇手就是這個人的爺爺啊!
夜安華顯然是激動了,雙手用力地在空中揮舞著,像是要抓住席司曜,可是卻怎麼都抓不到。
席司曜漸漸的就恢復了之前的面無表情,向來,他只會對夜清歌一個人低頭,對著別人,他不會。
蕭定卿也上前了一步,拍了拍席司曜的肩頭,說:“你還是先離開吧,免得刺激了他。”說罷,又看了夜安華一眼。
席司曜微點頭,然後三個人都退出了病房,旋即有醫生進去檢視夜安華的情況。
走廊上,席司曜和蕭定卿站在那裡,牽著目光幽深地看著遠方,對身邊的人說:“他最多還有多少天?”
蕭定卿臉色也微微變得凝重,彼此都是最瞭解對方的人,席司曜這麼問,就說明他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找出夜清歌,“最多不超過十天。”
他的話音落下,席司曜的臉色明顯繃得更緊了,眼底陰霾重重。
“阿曜……”
“我沒事。”席司曜飛快地打斷蕭定卿的話,像是怕被人看出自己什麼。
蕭定卿無奈地一笑,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頭,“司曜,我不認為你會出事,我只是覺得,有些女人當真是我們的報應。”
他們從最初的一無所有,走到今天的呼風喚雨,一步一步,總難免會做過一些法律允許之外的事情。
他麼藐視一些倫理常規,唯我獨尊,直到出現生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他們開始懂得什麼叫無可奈何。
一而再的讓步,一開始也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後來才明白。
無底線的容忍,不就是因為愛麼?
席司曜轉過頭來,眼角的光輕輕掃過蕭定卿的臉,嘴角忽然地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報應就報應吧,反正已經不準備放手了。”
蕭定卿也笑了起來,那笑容邪魅又有些痞氣,“是啊,反正不準備放手了,彼此糾纏一輩子吧。”
兩個大男人,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彼此笑著看對方,那畫面極其怪異,只不過他們的腦海裡,想的是各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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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兩天夜清歌的眼皮一直跳,霍行知看她愁眉苦臉的,就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在這裡住的不習慣?”
夜清歌搖搖頭,兩隻漂亮的大眼睛那麼明亮,只是那眼神沒有焦點,“沒有不習慣,只是覺得不太安心,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安心?”霍行知皺了眉頭,不解地看著她,“你怕會發生什麼?”
夜清歌抿了抿唇,靜默了許久,然後才慢慢地說:“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