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現胡慧儀也在,不由訝然,賀家人來預約的時候,大概說了,是給賀小姐看病的,可細論起來,就算是賀家小姐病入膏肓,胡慧儀也沒必要親自過來吧?
見薛琰一臉驚訝,胡慧儀抿嘴一笑,“我來的突然,倒把許小姐嚇著了,沒什麼事,我也是聽說春風臉上傷了,不肯見人,才拐過來看看的。”
胡慧儀對賀春風的臉一絲關心都沒有,反正賀家的女兒,就算是爛了半張臉,也不會嫁不出去,請薛琰是她的意思,胡慧儀想見薛琰,但薛琰向來不參加城裡的各種酒會,請她到主席府又顯得太隆重了,所以胡慧儀才找了這麼個機會。
因為臉上的斑,賀春風在家裡也戴著面紗,見薛琰到了,她極不情願的把面紗摘下來,“叫你說中了,我用了點痣的藥膏,臉成這樣子了!”
呵,好像你的臉是因為我說才落了色斑的?薛琰揚眉,從出診箱裡取出手套戴上,認真給賀春風檢查了一下,“賀小姐點過痣之後,是不是去哪裡玩了?我說的是在陽光下?長時間的?”
薛琰這麼問,一定是能治了?
賀春風登時來了精神,也不計較薛琰的態度了,“京都太冷了,我跟姐姐去了港城,在那裡呆了兩個多月,”要不是發現臉上的斑越來越嚴重,而且在港城求醫問藥許久都沒有明顯的效果,她還不會回來呢!
真是去了個好地方啊!薛琰點點頭,“那就是了,我想保羅大夫應該提醒過你,點痣之後,應該儘量避免去陽光過於強烈的地方吧?”
保羅說過嗎?賀春風想不起來了,“怎麼?不能去嗎?為什麼?”
“因為你臉上因為用了腐蝕性的藥膏點痣!再被陽光照射,自然會落下色斑的,”薛琰看著賀春風臉上那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斑,“不止如此,你應該為了治你臉上的色斑,還用了其他的東西,估計還曾經引起過皮炎。”
賀春風根本無心去聽她曾經做錯過什麼,她要的是薛琰給出最有效的治療方法,把她的臉治好了,“那你快開藥吧,你不是有什麼特效藥嗎?你只管拿來給我用,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只要讓她臉好了,賀春風決定不再討厭薛琰,還會重金酬謝她,甚至她還可以把薛琰引薦到她們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反正霍北卿死了,秋雅頌做為霍北卿曾經的情人,被各家小姐疏遠,相信大家會歡迎這位未來的少帥夫人的。
薛琰看著一臉希冀的賀春風,搖搖頭,“這個怕是不行,我對面板科真的不擅長,這往臉上用的東西,不敢亂塗啊!”
見賀春風一臉的不信,薛琰想了想,“要不你請顧神醫看看?”她手上頂多是紅黴素軟膏,那東西也不治這個啊!
“你都看出來原因了,還說自己不會治?”竟然還把她推給顧家?賀春風委屈的直掉眼淚,“我知道,你一定是記恨我,恨我那天罵了你,可你是大夫,大夫不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嗎?”
還有這麼算的,薛琰無語地看著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的賀春風,“你罵過我的事,我沒有忘,也不打算跟你做朋友,但你掏了診費請我出診,咱們就是純粹的醫患關係,我能治不治,是我失職,但不能治硬治,那就不是失職的問題了。”
胡慧儀看著一臉正色的薛琰,心裡再次肯定,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唉,許小姐別這麼嚴肅,春風只是個小姑娘,你也知道,咱們這些女孩子,哪個不注重容貌的?我要是像春風這樣,也得哭死。”
她掏出手絹給賀春風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臉懇切的看著薛琰,“大家都是朋友,賀委員跟馬參謀長又都是同僚,你就想想辦法,我知道你極擅研製新藥,不能給春風想想辦法?”
一個張嘴就是特效藥,一個閉嘴就是“新藥”,薛琰對胡慧儀的目的瞭然於胸,“夫人您不是學醫的,所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薛琰聳聳肩,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慧儀,“相信您對我也有一定的瞭解了,這兩年我接觸的多是西醫外傷,還有婦產科,我對面板科真的是毫無研究,至於為什麼能說出賀小姐的病因,也是因為這是常理罷了,賀小姐臉上的痣是被分次用藥給腐蝕掉的,新生的面板幼嫩,是經不起強烈的日光照射的,偏她又去了港城過冬。”
“不過賀小姐年輕,面板恢復能力強,以後少用些化妝品,出門的時候儘量打上陽傘,慢慢能恢復的,但是用什麼藥,我真的不能給意見,”薛琰合上出診箱,衝一旁的賀夫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建議你們還是找專科大夫看一看。”
薛琰態度坦誠,賀夫人也沒理由再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