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著呢!
“夏娘,你怎麼了?真的有不適之處麼?”徐襄看著江夏的樣子,心裡憂色更重,急忙握了握江夏的手,再次詢問。
……她這會兒咬他一口的心都有哇!
要不是他胡鬧,又怎麼會有了這種憂心之事?
諸王進京,秋獮臨近,烏雲壓城城欲摧的時候,她卻疑似有孕了!眼前這個就是罪魁禍首,他還問她是不是‘不適’?她是不適啊,她心裡不適的很吶,她能不能把眼前這個人拍飛啊!
江夏做了個深呼吸,將滿心惱怒壓下去,這才緩緩轉回頭,抬眼看向徐襄,竟輕而易舉地露出一抹笑來:“不必擔心我,我就是剛才想事情想的出神了……”
“嗯?”徐襄多少還有些猶疑,他的目光在妻子臉上逡巡了片刻,竟半點兒破綻沒找出來,也就信了。
鬆了一口氣,徐襄伸手擁住江夏,輕聲道:“還以為你身體不適呢!”
江夏的手在他身後,比了個揮拳的動作……
徐襄又道:“若有事傷神,別自己擔著,你如今可不是原來的江夏娘了,你是我徐襄的妻!”
江夏揮起的拳頭停在停在半空,略略一頓之後,像是洩了氣一般,鬆開來,輕輕摟住徐襄的腰。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徐襄本身淡淡的書墨香氣裡,染了一點點飯菜柴火氣味,就像高高在上的仙人,突然沾染了煙火氣,讓江夏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她不自知地勾起了唇角,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軟軟地鼻音回應他:他說她不是江夏娘,是她的妻。她還在心裡補充一句,她不是江夏娘,她是江夏,來自現代……穿越時間和空間,成了他徐襄的妻子!
夜深了,江夏和徐襄洗漱過後,就上床安置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江夏醒來,徐襄慣例已經離開了。
江夏靜靜地躺在被窩裡,靜靜地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沒有噁心不適的感覺。
然後,她給自己把了把脈……仍舊不是太清晰,只能是疑似,不能確定。
算了,這事兒也沒辦法,有了就有了,她也沒必要失魂落魄……難道,她經營了這許多年,連自己的孩子還護不住麼!
想開了,心情也就為之一亮!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穿衣起身,江夏洗漱後,來到梳妝檯前坐了,今早當值的石榴過來給她梳頭。
“夫人今兒可是有什麼喜事兒?這氣色真好啊,眼睛裡都含著笑呢!”石榴小丫頭嘴皮子利落,話也多,這不,一邊給江夏梳著頭,一邊就逗起樂子來。
江夏透過鏡子瞥了她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地彎起來:“你個貧嘴丫頭,一大早的,嘴巴就抹了蜜一般……讓我猜猜緣由……嗯,可是犯了什麼錯?”
石榴臉上的笑垮了,癟著嘴用力搖頭否認。
江夏的一條眉梢挑起來,可以壓著笑道:“那是有求於我?”
石榴臉色更苦,再次搖了搖頭。
江夏突地笑了,指著鏡子裡的石榴道:“那,一定是你相中了哪個……”
“夫人!”石榴都快哭出來了,她錯了,她不該一大早來逗夫人!
江夏顧自笑了一回,待石榴氣鼓鼓替她梳好頭,這才起身,笑著拍了拍石榴鼓鼓的臉頰:“好啦,別再拉著個臉了,我可給你說,臉總拉著,容易生皺紋喲!”
“真的麼?”石榴下意識地抬手去摸臉頰,轉眼看見江夏臉上促狹的笑容,這才知道自己又被玩笑了,立刻再次苦了臉,“夫人!”
江夏哈哈笑著,抬手拍拍石榴道:“好啦,好啦,彆著惱了!過幾日,皇上要出京秋獮,我帶你去好不好?”
“秋獮?”石榴疑惑地問。
“瞧瞧,瞧瞧,連秋獮都不知道,出門可別說你是狀元府的丫頭!”江夏嫌棄地拍拍石榴,這丫頭還有些嬰兒肥,鼓鼓的臉頰柔軟細嫩的,拍著手感真不錯!
若是,有了孩子,那小臉蛋兒揉起來,手感指定比石榴這好許多吧!似乎,生個孩子也不是太糟糕的事兒!
轉了轉心思,江夏問笑著給石榴解惑:“秋獮就是秋天打獵!皇家比較講究,四季打獵都有專用的詞。春天打獵稱之‘春蒐’;夏天打獵稱之‘夏苗’;秋天自然是‘秋獮’;冬天打獵則是‘冬狩’。記住咯,以後在人前可別再漏了怯!”
說著,江夏抬手敲了石榴一記,笑嘻嘻地往外就走,一邊問道:“前院的客人們都起了麼?”
石榴嘟嘟嘴,揉揉腦門兒跟著往外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