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
“媽媽!”言言隨後在裡面叫了聲。
溫暖隨即就看見,言言帶著他的小鴨舌帽,正竄出來。
直接奔進了溫暖的懷裡,抱住了溫暖。
溫暖抱著言言,看著裡面兩個人,他們打扮的很平常,一個帶著歪斜的帽子,一個梳著平頭,穿著有點油泥的格子襯衫,看起來髒兮兮的。
“哎,不是要見你爸,上車我帶你去。”
溫暖點點頭,讓張阿姨先下去,隨後,她說,“讓張阿姨帶言言回去吧,我想自己先去見見我父親。”,
溫暖鎮定自若,將言言交給張阿姨。
“哎……”他們想要反對,但是,溫暖此時已經不是在詢問意見,而是在指揮。
“暫時,我還不想讓我父親見他外孫,至於為什麼,這是我的家事,你帶我去見我父親就好。”
一改剛剛電話裡的柔弱,兩個人看著這個一身強勢的女人,忽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車一路前行,溫暖看著茶色玻璃窗外飛逝過的樹木,如時光一般,好像一個恍惚,已經一經多年。
小時候父親對她其實還是不錯的。
只要他不發脾氣的時候,他都還是個好好先生,對人禮貌,對事公平,他會給溫暖看作業,教她寫字,算數,給她講故事,在母親一直忙碌的童年,父親陪伴著她。
只是,父親的精神越來越不好,隨著她年紀的增長,看到的父親的陰暗面,也越來越多。
父親不知為什麼,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時白天還好好的,晚上溫暖回去的時候,醉酒的父親,就突然將她拖進了小黑屋裡,邊罵她,邊鎖上門,罵聲持續到半夜,一直到早上,父親才頭痛欲裂的開啟鎖,看到溫暖的時候,他並不是不愧疚的,從他的神色就可以看的出來,父親的愧疚很深,只是一向是中國式傳統男人的父親,並不善於言辭,他就是那種很傳統的父親,願意成為一個家的頂樑柱,他對家庭的愛全體現在他的努力上,卻從不說出來,不表現出來。
他對溫暖的愧疚也是一樣,從來不會說出來,但是,晚上,他就會給溫暖買來她喜歡的蛋糕,不說話,只讓她吃。
溫暖因此原諒了他多次,只是,週二復返,人的耐心和忍耐力,總是有限的。
到最後,溫暖終於麻木,他的脾氣也終於爆發,再也制止不住。
後來,父親走了,她好似解脫了一般。
只是心裡一直不明白,愛她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了那個樣子,為什麼要傷害她,又為什麼,不作一個解釋,什麼也沒帶走,就那麼空蕩蕩的離開。
只是,有了那樣的父親的家,才是一個家,父親走後,家裡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母親的忙碌;陪伴這她的青年生活。
最後,終於只剩下她一個人。
車繞過城市,果然如溫暖所想的,來到了溫城周邊的一個小村落。
溫城下屬的村落很多,溫暖甚至沒聽過這裡的名字。
上劉村,字面意思似乎是這裡型劉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