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是魔尊……窮兇極惡的魔尊會這般容易死嗎?
雲間的聲音停頓了片刻,很快再度傳來那天籟般的笑聲,卻比之前的笑又多了絲瘋狂的意味:“有趣!太有趣了!這藉口……呵呵……果然世間的痴情不悔,都不過是說說罷了……你這般一說,本座倒真不想殺她了,我啊……我想要那賤人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哪怕魂飛魄散也永無凝聚魂魄之日,要那些嘴裡說著愛她的人,都移情別戀愛上他人,把那賤人永遠忘記掉!拋棄掉!”
那雲間仙子般的天籟之聲,卻緩緩地說出了這般惡毒而瘋狂的話語,對比是如此強烈,令人不禁疑惑那隱在雲間的究竟是仙還是魔。但那空中除卻白雲渺渺,卻又哪裡能看到發聲之人的模樣?
不久白雲漸漸散去,露出整個蔚藍的天空,顯然那人早已走遠,竟是真的不殺他們。
趙坦坦站在原地很久,即便空中神秘的大能已經離開,她也沒有動彈過。
她的心如同一團亂麻,翻湧不斷的回憶令她神魂隱隱作痛,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一時竟不知自己該想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
直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漸漸鬆開,魔尊高大身軀推玉山倒玉柱般倒了下去,她才回過神來。定定地望了一會兒地上的魔尊,她慢慢舉起自己的手拔出頭上唯一的髮簪,對準了魔尊的咽喉部位。
第184章 逃生
她就那樣用髮簪的尖頭對著魔尊的咽喉,卻未再進一步行動,只站在原地靜候片刻,見魔尊毫無反應,她又喚了兩聲:“尊上?尊上?”
這般喚著,魔尊依舊沒有給出反應,她這才悄悄鬆口氣。
傻子才會在同一件事上犯第二次錯誤。
她可沒忘記,上一回遇見魔尊被紫萌的毒液腐蝕而重傷時,她也曾拔下發簪想趁機刺殺他,結果反而差點被警惕性極高的魔尊給一把掐死。身為修真者,哪怕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也是帶著靈氣且刻畫了防禦符陣的,當時居然在魔尊面前都毫無作用,更何況此時手裡這根隨手用來束髮的普通簪子。
如今既然確定魔尊是真的失去意識,她便放心地收回手裡這根普通簪子,草草綰起頭髮,然後咬牙重新拍了兩張神行符在腳上,轉身便朝著來時路飛掠。無極真人到現在都沒有追上來,恐怕不是傷重難以支撐,就是已經……她一定要去看看。
只掠出幾里,趙坦坦便又轉了回來,衝到魔尊身邊,便俯身將手向魔尊心口處按去。她的本命仙劍還在魔尊處,絕不能就這樣將他丟著。
這把仙劍自得到之日起,便一直在她的丹田內溫養著,早已與她心神相連,能相互感應。因此就算她此時放棄取回仙劍,只要仙劍落在魔尊手裡一日,哪怕她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輕易被找到。而若是仙劍被毀,她更是會元氣大傷,甚至境界跌落。
這也是她讓雪衣離開,決定自己留下的另一個原因,在弄清楚魔尊與那神秘大能關係前,她逃了也是白逃,甚至可能連累到雪衣。
然而,就在趙坦坦的手將將要落在魔尊心口處時,她的心頭卻猛地一跳,反射性地要抬頭,卻硬逼著自己繼續低頭假作看魔尊。
果然下一刻,空中便傳來飄渺若仙的聲音:“不對……這秋月白雖足智多謀,千年來卻被誤導了許多次,苦尋至今連那賤人的影子都沒見著,最後連惜瀾魔花都用上了……但為何竟一次都未曾懷疑過與他同門的師妹?”
想不到此人心思如斯複雜,走都走了竟還會回來。
趙坦坦的心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提到了半空中,她的手悄無聲息地移到了魔尊的身側。
那聲音停頓了下,趙坦坦能感覺到一股強大到恐怖的神識在窺視著她,她背後的汗毛根根豎起,卻不敢有絲毫妄動。
這般過了不知多久,那聲音才又緩緩道:“明明長相不對,氣息也完全不同,之前更未曾見他在意過……但他確實是印惜瀾花開才封印了自己,莫非……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越是放在明處讓人覺得不可能的,反而越可能是那賤人!”
趙坦坦暗叫不好,也不管自己已被那強大到恐怖的神識鎖定,一把拉著魔尊便趁著神行符的效力正在最佳狀態,也不管方向迅速就跑。
果然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那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帶出了濃重的恨意和殺意,突然喝道:“寧殺錯無放過!”
隨著這一聲喝,一條輕薄絲帶在空中落下,化作一道鞭子向趙坦坦襲來。從空中凌冽的風聲能聽出,這來自化神修士的一招,蘊含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若是落實在趙坦坦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