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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幹什麼?”她反問道。

“幹什麼都不準!”牧驪歌語氣堅決。

虞子嬰深呼一口氣後,便用一種語序極慢而諷的聲音道:“為什麼不準,皇兄覺得我會出宮做什麼?我連宮裡那些陪伴我數年的男人都能忍痛捨棄,難道這個決心還不夠大?或者皇兄認為在這個我失去了母后,又再度失去了父皇的皇宮,我能夠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就能活得很愉快,很開心的話,那麼好,你說不準,那麼我就不出就不出吧。”

虞子嬰慘然一笑,因為笑容帶著本性的清冷與肌肉的僵硬,反而意外演出了一種像是故作滿不在乎的勉強。

“……”牧驪歌的表情一滯。

他看著“牧曉鳳”的目光漸漸帶著一種愧疚與歉意。

這段時間他忙著登基大典跟抵禦異域的侵入,能花在這個與他一同失去父皇的胞妹身上的時間少之又少,他竟忘了,一夕之間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父皇的她,該怎麼樣來恢復那悲痛的心情……

有時候不哭,並非不難過,有時候不叫,並非不痛苦……這種事情明明他懂得比誰都清楚,但她卻因為她平日裡戴著那張囂張與跋扈的面具而忽略了,她其實也需要別人的安慰與溫暖……

而柳文之與花甲子看這兩兄妹的爭吵終於告一段落後,再一看牧驪歌此刻的表情就知道——陛下輸了。

只是他們很奇怪,這個牧曉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以他們對陛下的瞭解,她的事情,明明是板上釘釘絕對不可能圜轉的事情,但竟仍舊讓她從中找出破綻,轉眼間便抓到陛下的軟肋,令他就範了……

不——看她那“單蠢”的臉,他們覺得或許是他們想得太多了也不一定,她怎麼可能會擁有這種智商……

“罷了,要去便去吧,不過記得多帶些侍衛,若這次再惹出事來,下次即使你搬出父皇來也依舊得禁足!”即使知道這或許是她的一個拙劣藉口,但牧驪歌仍舊不得不顧慮,於是他拋給她一塊出宮的令牌,便擺手趕人了。

“謝謝皇兄。”虞子嬰聲音像含在嘴裡一樣咕噥吐出,她知道這種時候若是牧曉鳳該是一臉計謀得逞般笑得一臉狡黠燦爛,可惜這種照亮一切的光明屬性她很缺,於是唯有低頭假意表示“感動”地躲過表情一途。

然而她越是表現得低調樸素,這牧驪歌便越好受,這表示牧曉鳳是真心地想改過,並非屈意奉承耍奸,她這次並沒有在欺騙他。

而柳文之與花甲子兩個暗下對視一眼,露出一種揶揄的表情,他們果然沒有猜錯,這牧曉鳳哪裡會用什麼心計,她懂得最厲害的心計,也就是隻懂得仗勢欺人罷了,這次的事情只不過就是一種巧合罷了。

覺得“感動”的時限夠了,她才抬起頭來,對著牧驪歌誠摯道:“……那麼作為回報,妹妹也告訴哥哥一件事情吧,剛才那個頭顱啊……其實已經死了超過三個月了。”

她的這句話說完,包括牧驪歌在內的三個一愣,室內頓時一片寂靜無聲。

“哈?你說什麼?!”嘴巴總是比腦子轉的快的柳文子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看著虞子嬰的表情一臉滑稽。

牧驪歌看著虞子嬰,隱忍地抿了抿嘴唇,眼神彷彿在說——乖,該幹嘛幹嘛去,求別鬧了!

唯有花甲子選擇先按兵不動,靜靜觀察。

“你們可以仔細看一下。”虞子嬰知道想讓他們取信於“牧曉鳳”的判斷很難,但她並不著急,移走至書案前,不等牧驪歌喝止便將木盒子重新開啟,示意他們看著。

“這個頭顱的表面很乾淨,沒有沾染上一點血漬,我想即使是再小心地砍下一顆頭,也不可能完全避免得了濺到血漬,但它的確是一點都沒有,這隻這表示這顆頭顱曾經被人仔細地擦試過,可為什麼他們要擦乾淨它呢?”

隨著她的講解,果然三人都將注視力放在頭顱的不尋常之上,沒再質疑她的話了。

這次倒是有智囊著稱的花甲子沉吟了片刻,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有水?”說完,他的視線自然而然地移至木盒子下方那攤潮溼的部位。

虞子嬰用手指輕輕地揩過木盒子上面的水汽,道:“沒錯,正是因為有水,這個頭顱呈紫灰之色,卻沒有呈現屍斑,一般人肯定認為剛死沒多久,但事實上,它是因為被人一直凍藏著的緣故,冰凍過的痕跡越長,消凍的時間便越長,甚至它現在仍舊在滲水,想必死了至少有三個月了。”

她的一番推論無疑在牧驪歌他們三個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滔大浪,若按她這麼說的話,明顯是有人給他們下套了,若這個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