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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看到這一幕,心中就像燒了一把火,他很想上前分開握著手的兩人,但他卻不能這麼做,他知道虞子嬰想盡快去夷族救人,若他在這種時候表現太胡攪蠻纏,絕對會惹她生氣,於是他剋制著自己心中的不滿,一隻手牽起虞子嬰垂落在旁的另一隻手,握進手心內。
“呵,既然惰皇願意帶路,那本殿跟豬妖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猀華聞言滿臉一黑,他陰陽怪氣地道:“嫉殿,你不如跟我等一塊兒吧,大家綁在一起的話就不被衝散了。”
“嗤嗤嗤,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嫉紅唇似染血,斜睨而去,那似毒蛇般冰冷猩紅的眸子劃過猀華周身。
猀華倏地蹙眉,竟感覺手腳在他的氣勢下隱隱有些發麻。
這嫉殿果然不愧是與皇齊名的七罪之一,若真將他惹怒了,保不齊他會揹著仙女對他下狠手……
“他願跟,便跟吧。”惰漫不經心地道。
虞子嬰一聽,抬眸看了惰一眼,若有所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準備出發去夷族之前,其實虞子嬰曾私底下跟嫉表示過,讓他不用跟著她淌這一次渾水,甚至她還特地費心跟他分析了一下他這麼做的後果。
但是嫉這人任性獨斷慣了,再加上他對虞子嬰正在興頭之上,卻是死活固執不肯的答應,他耍滑使詐威脅誘哄無所不用其極,一定要跟著她一塊兒走,最終虞子嬰看自己也說服不他,想著他要跟的話,那總少不得要事先設下一道困獸的“枷鎖”預防。
於是她就跟他約法三章,這一趟萬事以正事為主,其它事情無論他看得慣也好看同不慣也好,都不許無中生事,若耽誤她行程和救人效率,那麼就別怪她翻臉。
嫉為了能跟著虞子嬰,也是能屈能伸的,最終卻還是拽拽地答應下來了。
他特別能摳字眼兒來施行,虞子嬰只講在正事上他不能夠胡攪蠻纏給她鬧事兒塞心,但對於惰的事情上,他覺得算不上是什麼“正事”,於是閒起來無聊時,便卯足了勁不留餘力地想方設法地給他填堵。
他從以往種種憋屈的事情中,總結出了一點經驗——越裝逼的人越遭雷劈,裝逼的人最終苦悶嘔血的就只能是自己。
所以當他看到惰對待虞子嬰那種含糊,不明朗的態度時,看似在意卻又不熅不火的曖昧,他就知道這廝正在暗地裡耍陰暗手段。
他想用冷暴力來收服虞子嬰,想要虞子嬰為他而改變,但實際上,他卻完全不知道實際上,正在步步後退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什麼時候唯我獨尊,視天下人於無物的惰皇會小心眼到對一個女人耍這種幼稚下三爛的手段,只為惹了她,引起她的全部注意力,就這一點上,他其實就已經輸得連所謂男人的原則都丟掉了。
可惜他本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偏偏讓嫉看清楚這一步,所以他才會在一路上卯足了勁地使壞,朝他心中最柔軟最不提防的位置使勁地插刀子。
哧哧哧哧……他非憋屈死他不可!
——
猀華從後面的木板車上找出一長捆的草繩子,然後將隊伍劃分為五人一組左右,用長繩綁住了腰間,像一個個粽子一樣綁成了一團,然後整理了一下東西,他們嫌棄木板車笨重便丟棄在原地,只帶著輜重車繼續軲轆軲轆地朝裡面走去。
一進毒瘴沼澤眾人便感覺腳底好像踩進了一片軟綿冰冷的海綿體內,空氣中吹來的味道腥冷而帶著淡淡泥土味道,在廣闊的沼澤地帶,最大的威脅是潮溼寒冷的天氣,若弄溼了衣服,又暴露在寒風之中,人就很容易被凍出個好歹。
另外在毒瘴沼澤不論是在高地還是低地,都會有危險的沼澤地,不小心掉進去,可是分分鐘意味著可能喪命的。
他們一行人一踏入毒瘴沼澤便像老人得了白內障,眼前全部的視線被霧霾籠罩,難以清晰辨認眼前三、四丈外的範圍,由於能視界有限,所以行走時需要特別注意,因為在這片天然迷霧的沼澤之中,它是沒有路的,也沒有方向,想要離開,光憑方向感是不行的。
嘩啦~嘩啦~嘩啦~
惰跟虞子嬰還有嫉三人並沒有綁繩子,因為三人自信憑自身能力就像遇到緊急情況亦能夠全身而脫,當然也有隨時準備應付危險情況的想法,若都被繩子綁成粽子樣,豈不是行動時全都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