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準備了兩根檀木棍棒,每根大約六十公分長,可以別在腰裡,以作防身之用。又用兩隻大登山包把五百萬鈔票分裝好,到時候每人可以背一包。王樹喜交待王旭初接到李標後立即給李東打電話。
姚山彎吊死鬼墳,離市區有三十多公里,在一片深山裡面,只有一條石子路面的小公路通到那裡,四周五六公里方圓沒有人煙。夜晚,那裡一陣風響也能嚇死人。
等到夜裡十二點半,王春亮和丁勇用一輛越野吉普車把王旭初與周鄭小萌送到離姚山彎吊死鬼墳大約三公里的地方,王旭初和周鄭小萌下了車,別好檀木棍,背上登山包,摸黑朝姚山彎吊死鬼墳走去。
這夜是陰天,人是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手指,路上的石頭大一個小一個地隨腳滾,坑坑窪窪一個連著一個,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隨時都有摔跤子的危險。周鄭小萌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走這樣的鬼路,這對她來說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挨。王旭初自小在圩區長大,也沒有走過這樣艱難的山路。王旭初小聲地對周鄭小萌說:“我牽著你走吧!”周鄭小萌說:“不能牽著走,那樣可能一跌倒就是兩個,我們就漫漫地往前挨吧。”
一路上沒有一點聲息,只有腳下不時地響著腳踢石子的聲音,山上偶有野物怪叫,周鄭小萌和王旭初一聽到叫聲,就被嚇得一身冷汗,腳筋直抽動,腿肚子彈琵琶。這倒不是他們膽小怕鬼,怕怪,是因為他們一直在焦急中,沒有休息好,神經高度緊張,經不住突然的刺激。
他們終於艱難地走到一處山窪,隱隱感覺到四周大山壓頂,王旭初憑感覺好像是到了目的地,他低聲對周鄭小萌說:“站著看看,好像到了。”
二人站住,王旭初往地下一蹲,定睛朝四周看看,全是高高低低的墳頭。王旭初壓低嗓子說:“就是這地方!”
王旭初拉著周鄭小萌走上一個他們認為最高大的墳頭,王旭初小聲說:“把包放下,時間好像還早,我們背靠背坐著等待。”
周鄭小萌問:“為什麼要背靠背坐。”
王旭初說:“這樣我們就能觀察四方,萬一有什麼情況我們能腹背相互照應,控制的面就大。”
於是二人把包放在各自的腳下,背靠背坐了下來。
周鄭小萌坐在墳頭上想,李標啊,我請蒼天保佑你,你千萬不要出事。她想到李標這人是一個像魔像樣的男子漢,聰明能幹,於人於事都很執著,對待愛情和他平時辦每一件事一樣認真。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李標。
王旭初也在想,李標與自己在一個鍋裡吃了十多年飯,雖不是同父同母所生,但相處和親兄弟一樣,李標一直把他當親哥哥看待,無論何時何地,都把他當作老大,從來不與他爭名分。工作上雖然兩人都是副總,李標卻絕對聽他的,李標總是說家有千般事,做主只一人,家和萬事興。他們兩人在一起處理事情,李標總是讓王旭初做主。三泰的業績有李標一份實實在在的汗水。
二人各自想著,覺得時間過得太慢,那“嗷嗷”的鬼叫聲怎麼老是不叫呢?
突然王旭初的手機響了,是李東打來的,綁匪說取消了今晚的交接,怕三泰不守信報了警。如果他們認為三泰確實沒報警,那就改日再說。
王旭初只好給王春亮打電話,叫他把車子開到姚山彎吊死鬼墳來接他和周鄭小萌。
三十六、刺探綁匪秘蹤(之一)
周鄭小萌回到蘭軒以後,洗了一把澡,她想這幫綁匪不會守信的,他們顯然是要利用李標事件來騷擾、折騰三泰。這可能是一次較長時間的對峙。要是報警的話,警察一展開偵察,萬一打草驚蛇,這些亡命之徒真有可能撕票。即使最後綁匪正法了,後果也是悲慘的。因此,她陡下決心,開始鎮定地睡覺。
第二天上午,周鄭小萌趁大家不注意離開了蘭軒,來到銀行取了一萬塊錢。接著她來到行動電話公司客戶管理中心,找她的一位知己的老鄉。這老鄉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女士,在客戶管理中心專管客戶個人資訊資料。周鄭小萌找到客戶管理中心時,這位女士在家病休。
周鄭小萌買了一些禮品,來到老鄉的家裡,老鄉正好在家,說明天病假就到期,她就要上班了。老鄉說今天正好有空,一定要留周鄭小萌吃午飯,周鄭小萌就爽快地答應了。
吃過午飯,周鄭小萌就與老鄉閒聊,聊了一陣,老鄉問:“小萌,你好像有什麼事吧?”
周鄭小萌說她談了個男朋友,這男朋友在一個多月前說
他爸爸生病住院,他說他的錢買股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