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同行有幾人?”
“三五個人不等,其他人都是保鏢,他一人一個房間,其他人在他附近的房間裡鬼搞。”
“刺玫瑰足療中心在哪?”
“在弋江路清水巷七百三十一號,它有招牌。”
“他做足療與一般客人有什麼不同?”
“他主要是嫖,每晚換一個小姐,所以只要他在本地,刺玫瑰足療中心,就在門口貼出招聘洗腳小姐的告示。”
“苟強會武功嗎?”
“會,毒的很!”
三十六、刺探綁匪秘蹤(之三)
周鄭小萌聽了覺得比較真實可信。於是她對張二狗說:“今晚我們的談話你不要對任何人說,你要是說出去了,我隨時隨地讓你自盡,你寫的字據我帶著。”
周鄭小萌開開門,像風一樣飄下了樓梯,消失在夜幕裡。
第二天一早,周鄭小萌來到一處地攤上,挑了一套鄉下進城做工的女孩常穿的衣服與一雙低檔的人造革紅皮鞋。她回到旅社,把新買的衣服與皮鞋穿上了身,對著鏡子一照,怎麼看都有明顯的化妝痕跡,而且很明顯,原因是衣服太整齊了,有點像鄉下姑娘進城走親戚,她要把衣服鞋子做一些舊。周鄭小萌到洗漱間找到了一點去汙粉,她把去汙粉拿到房間裡,往衣服上一倒,用手狠狠地搓了一陣,再把去汙粉抖掉,衣服的顏色明顯舊了一些,也有一些褶皺。她又到旅社外面找來一張舊砂紙和一個土塊,用砂紙把那雙皮鞋的光澤去掉了一些,再用土塊一抹,這皮鞋就成了鄉下人穿的半新不舊的皮鞋。她再把衣服鞋子穿起來,顯得自然多了,就是臉和頭髮不像,臉太白嫩了,披肩發與服裝不協調。她用油彩把臉和脖子的顏色抹黑了一些,又畫了兩道二半調子的眉毛,把頭髮編成辮子盤到了頭上。這樣,她又對著鏡子反覆地看,覺得比較像鄉下進城找工作的女孩。周鄭小萌完成化妝以後,與王旭初通了一次電話,綁匪依然沒有和三泰聯絡的音訊。
周鄭小萌來到了弋江路清水巷,找到了刺玫瑰足療中心,果然不錯,它的門口貼著一張告示:本店招聘洗腳小姐。
周鄭小萌對著告示看了又看,她無法走進去。她心裡想,這是什麼藏汙納垢的地方啊,我能捨身入內嗎?我一人能鬥過他們嗎?她心裡十分矛盾,十分猶豫。正在此時,門裡走出一個表面文文雅雅的中年女人,細一看連骨頭眼裡都透著狠毒和邪惡。
那女人看看周鄭小萌,問:“想找工作嗎?”
周鄭小萌看看她,嚇得遍身冒冷汗,脫口而出:“我還沒有想好。”
那女人說:“那就想好了再來吧,我這裡還缺人。”
那女人說話口氣平和,說完她又進門去了。周鄭小萌扭頭逃跑一般地走遠了。
周鄭小萌來到一處街心綠地,往一塊石頭上一座,心裡想你怎麼膽怯啦,三泰的禍是你惹的,解鈴還需繫鈴人吶!因此,她的內心又翻騰起來,她的勇氣立即又在上升。她又想,這不是勇氣問題,那麼齷齪的場所,哪是正經女人做事的地方,如果去了一定是心裡萬分委屈,一輩子都會做惡夢。
她想到自己畢竟只有一個人,勢單力薄,萬一失手,不僅她的一生被毀了,李標的命一定會跟著搭上。她反過來又想,世上不是還有以一當百的英雄嗎,再說那些下三爛的人,除了狠毒,他們還有多少智謀和能耐。對付他們無非是要有勇有謀,想周到了,不要疏忽。她覺得無論怎麼說,要有一樣防身的東西,總比赤手空拳好。她見附近有個小五金店,走過去看了看,她看中了一隻帶螺絲刀的試電筆,就把它買了下來。這試電筆很結實,呈鋼筆造型,有個筆掛,能掛在口袋裡。
周鄭小萌買好試電筆又回到綠地,找到一塊大鵝卵石,揹著人,把螺絲刀的刀口磨得鋒利,她把它大大方方地插在上衣的右擺上方的口袋口上,順手就能抽出來。這時候已是中午了,她走進一個小飯店,飽飽地吃了一頓飯。
周鄭小萌吃過飯,縮手縮腳地走進了刺玫瑰洗腳中心,那個女人坐在巴臺上,眼皮不抬地問周鄭小萌:“想好啦?”
周鄭小萌猶猶豫豫地點點頭。
那女人問:“叫什麼?我給你登記一下。”
“劉小芳。”
“哪裡人?”
“河北廊坊。”
“做過洗腳的活嗎?”
“沒有。”
“行啦,現在就學,今晚八點就上班,以後每晚都要來。”
“什麼時候下班,不知道,夜裡兩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