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一邊走到李東身邊坐下，李東把頭靠到了陳螢身上。

兩個人相依著，默默無語，享受著彼此的溫存。

這一刻，周鄭小萌正在武昌，登上了黃鶴樓的頂層，朝長江眺望，江上濃霧滾滾，什麼也看不到，連武漢長江大橋也被淹沒了。她本來是要寬一下心，反倒被弄得心事茫茫。她倚在視窗，心裡一會是王旭初焦愁的影子，一會是李標對她的千般多情，紛亂如陰風捲霧，越發迷漫。

她下得樓來，且去武昌火車站，再往武當山。

陳螢和李東從塔上下來後，準備到碼頭上去坐遊船，陳螢一看時間已是下午兩點。陳螢說：“找個地方吃飯吧。”

李東說：“到船上隨便吃點就行了，要抓緊時間啊！”

他們上了遊船以後，就一直走進餐廳去吃飯。反正外灘兩岸的景色他們已在岸上看過了。

他們在一個臨窗的小桌上坐了下來，點了幾道菜，要了兩杯紅葡萄酒，兩人對飲起來。李東除了與王旭初單獨吃過飯以外，這是她與第二個男人對坐同飲，也是她真正的戀愛開始，雖然她還想著與王旭初在上海的日子，那一次他們也上了這條船，但那次是同船不共濟。眼前的這個男子對她是深情默默，厚愛有加，她的心比粉紅的葡萄酒還甜蜜。

陳螢深情地朝李東舉過杯，說：“為我們相愛的第一天，同飲！”

他們碰了杯，各自輕輕地**了一口酒，李東乜睨著陳螢，彷彿他的那一口就吮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在悸動。

酒過數巡，李東的臉頰微微泛紅，陳螢以一個畫家的視角發覺李東靈動中透著清純。因為這些年來，他是在上海和巴黎的光怪陸離和塵囂中度過的，他雖然沒有戀愛過，但他見到的美女無數，他的一些普通女友也很美貌，卻不能與李東相比，她似乎是春風中的一株玉蘭。他看著李東，痴迷著，仰首喝下一口酒，似乎是把李東吸進了他的心裡，微笑著，心跳加快。

李東說：“哥哥，我喝不下了，再喝我就醉了，不能參加姐姐的婚禮怎麼辦？”

陳螢說：“你把酒倒給我吧！”

“那哪行呀！”李東羞怯地看著陳螢，嗲嗲地說，“我的酒喝髒了，怎麼能讓哥哥喝呢？”

“我怎麼能嫌東東髒啊！”他說著拿過李東的酒杯，把大部分酒倒進了自己的酒杯，把杯子還給李東說：“不僅不髒，我還可以品嚐東東的滋味呢，剩下那一點點，你就象徵性地陪我喝吧！”

李東滿面羞紅，小聲說：“哥哥，你有點壞！”

陳螢說：“哥哥不壞，東東不愛！”

李東笑了。

他們吃好以後，走上甲板，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