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什麼？我哥不講這個，他要人漂亮，你知道嗎？藝術家講漂亮！”

“我聽姐姐的！只怕沒感情基礎，進入的慢。”

五十四、她的頭靠上了他的肩（之三）

陳小螢感慨起來：“人哪能都是青梅竹馬啊？我和你姐夫不就是偶然相遇，急就成章嗎？我們現在很自信，我們的感情已經很深。愛情不是天天纏綿，而在於心有靈犀，心不相通那能生情呀。那些有條件談來談去的人，當然很美好，常常在一起，真正確定關係也就在一霎那間。到了結婚就是對戀愛的總結，是兩個人命運的真正開始。幸福不幸福，戀愛只是序曲，真正的交響在履行婚姻生活，真正的感情在天長地久。”

李東歪到陳小螢的懷裡，說：“我膽怯！”

陳小螢說：“沒事，我哥是成熟的男人，他會呵護你！”

李東抱著陳小螢說：“那我努力吧，你要幫我。”

陳小螢說：“那明天你就和我哥一起去玩，下午五點直接到我的婚禮現場。我哥知道怎麼去，你跟著他。我們現在睡覺，明天我們都有大事。”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陳小螢說：“哥哥，你帶著東東去玩，你們兩個在五點準時到達我的婚禮現場！”

陳螢點點頭。

於是陳螢開著車帶上李東來到了黃浦江畔，他們先遊覽黃浦公園。這一刻，早潮的江水正拍打著公園臨水的坡岸，陽光點點滴滴地灑在花朵和樹木的葉片上，輕柔的風撫著有情人的胸口。一坐太平洋之濱的世界大城正生氣勃勃，光彩暉天映地，令人精神抖擻，心曠神怡。公園裡人很多，情侶們手牽著手，臂挽著臂，一邊慢慢行走，一邊看江上浪花和往來船隻。

李東多麼希望陳螢能在這個時候牽起她的手，或挽著她的臂。這陳螢也叫善解人意，果然輕輕地向著李東胸前抬起了臂彎，李東害羞地把自己的胳膊及時伸了進去，陳螢優雅地挎住了她。李東感覺到了陳螢的雄健，陳螢感覺到了李東的體香。他們相依著行走不到五米，李東的頭就靠上了陳螢的肩膀。

陳螢說：“天下公園很多，我篤愛黃浦公園，它是人文和自然的結合，是江水和都市的聯袂。不管風塵怎麼變幻，黃浦江都是一腔真情。”

李東說：“我一年只來上海幾次，每次來也是必到黃浦公園，看看樓群，望望江水。”

他們走著，聊著，一隻江鷗輕輕的棲落到陳螢的肩上，挨著李東的頭。他們驚喜著，繼續往前走。

李東說：“這隻鳥是我的靈魂，這叫小鳥依人，她是我們的緣分。”

陳螢說：“東東，你是詩人！”

江上傳來一聲昂揚的汽笛，江鷗被驚嚇著，緩緩飛去，陳螢與李東目送著它，它像一點亮光漸漸飄去。

他們走馬觀花地遊覽完黃浦公園，陳螢說：“我們把車從隧道開到浦東去，我們去登東方明珠塔。”

李東說：“我聽哥哥的，從此伴君到天涯！”

他們把車一直開到東方明珠廣場前停下，然後就買票登塔。

他們一直來到塔的最高層，面向浦西，看著外灘的一溜高樓，古今貫通，中西合璧。再往遠處眺望，人民公園那邊，高樓如群峰竟秀，閃耀著輝煌，激勵著人們的上進心。看右手方向，也是北面，一彎江流從樓縫中瀉出，船隻盪漾在家家戶戶的門口，喧囂中別有一番清幽。靠左手的一方則是南面，波濤滾滾直奔大海，前程無限。清晰地看到江面上的黃浦大橋，南浦大橋，甚至能隱隱地看到徐浦大橋，這些橋跨水穿雲，連線著天下人心。

陳螢和李東看完風景後，來到了茶室，靠視窗坐下，依舊能看江上景緻。他們點了兩杯碧螺春，此茶性柔，正適合此時，此處，此人，此景。

品茶中，陳螢先開口說：“東東，我真心地愛你，見到你，我就一見鍾情了，頃刻就被你征服了！”

李東說：“我也一樣，我怕配屈了你，我只是遠端教育本科畢業，文化底子薄，你已是一個成名的畫家，我們有一點像村姑與教授，我希望哥哥想好了，一見鍾情有長相守的，也有像露水一樣的，風一吹就幹了。”

陳螢說：“我的學歷也就是本科，在巴黎的這些年我只是邊學邊畫，沒有完整地拿學歷，我不看中學歷。你雖是遠端教育本科畢業，可你顯示出的水平很棒，實際文化已超出了本科。只要我們真正相愛，就能相愛相配，就能互敬互愛，心靈相通，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吶！”

李東說：“我聽哥哥的，哥哥可要多幫助我！”

陳螢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