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洛斯號,九層甲板;指揮官休息室。
23:00。
頂天頂地的書櫃上盡是大部頭的古今書籍;花梨木書桌一側擺著大有來歷的竹黃筆筒,屋子盡頭一角是一個櫻桃木酒櫃;和幾隻放得安穩的水晶杯。休息室的陳設;同司徒永茂尚在時並沒有多少變化,除了書櫃裡又塞進幾十本伊斯特口味繁雜的各種圖書;竹黃筆筒裡多了幾支伊斯特做試飛員時贏得的鈦金筆,而酒櫃裡,則多了一瓶伊斯特心情煩悶時頗為鍾愛的朗姆酒。
從司徒文晉靠坐的單人沙發方向,可以看到裡間臥室的一角。床榻未鋪;伊斯特的一條藕色真絲睡裙軟軟丟在床腳。而盥洗室的梳妝鏡前,則挨挨擠擠地擺著伊斯特的一大堆瓶瓶罐罐。同一般男人一樣,司徒文晉即便是看了標籤,也仍然說不出任何一瓶的具體用途。
儘管那個家政機器人每天勤奮打掃,可每當司徒文晉走進屋子,他鼻間都能聞到一縷淡淡的柔軟芳香。椰子潤膚露的味道混合著果木芬芳,正是伊斯特的味道。
司徒文晉放鬆地嘆口氣。伸手拿起小几上的骨瓷茶杯,卻又看到杯口有一個淡得幾乎透明的小小唇印,嗅一嗅,隱約是樹莓的清甜。
十二年來,這樣的暗香曾在司徒文晉午夜夢迴中出現過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