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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學生活過得十分悲催。

回憶起自己苦逼的學生生涯,謝元亨揉了揉眉心,“我生命中的前十八年,都是在科羅拉多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城鎮裡的教會學校度過的。我身心無比純潔的一個處男,來到了西點之後,卻攤上你——和伊斯特——這麼兩個室友。從第一眼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想,這兩個人就是神父所說的那種犯了貪淫罪要下無間地獄的罪人啊,然後每天都等著你們倆被天火劈死。”

司徒文晉一口啤酒險些噴出來,“怪不得整個大一,你都離我們遠遠的,原來是怕上帝來執行正義的時候會殃及池魚。——那後來你怎麼不怕了?”

“我等了一整年,你們倆卻還歡蹦亂跳地荒…淫…無度著,於是我就再也不相信上帝了。”

兩個男人在卡瑪卡爾酒吧一邊灌啤酒一邊苦中作樂,而二十層甲板之上,伊斯特的宿舍裡,卻是一片悽風苦雨。

十九層甲板,飛行員住宿區。掛著“M。伊斯特少校”銘牌的房門緊閉,門內隱隱傳來女人的哭聲。

“阿真,你聽我說,為了這件事,元亨不知道有多後悔。你念他是初犯,認罪態度又好,就給他個寬大處理,好不好?”

“梅我一直當你是朋友,可是你居然也瞞著我……”孔真嗚咽,“旁的事也就罷了,但這種事情上,我絕不原諒他!我已經想好了,我要離婚!”孔真話語狠絕,可是說出 “離婚”二字之後,卻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

伊斯特嘆了口氣,將孔真摟在懷裡,輕輕地拍她的背,“阿真,你對元亨徹底失望,想要離婚,這我理解。但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定義婚姻的?”

孔真哽咽不能自已,卻還是斷斷續續地說道,“婚姻……是神壇之前的肅穆誓言,是兩個人之間全心相愛,再無他人的莊嚴承諾。”說到“再無他人”之時,孔真的眼淚又斷線的珠子一邊撲簌簌落下。

伊斯特直起身,捧起孔真的臉頰讓她直視自己,溫聲說,“阿真,我將要說的話你可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聽完它,可以嗎?”

孔真抽噎著點頭答應。

伊斯特略加思索,緩緩道,“阿真,人類從來不是能夠嚴格遵守一夫一妻制的動物,千百年來,從來不是。正如人不能停止對衣食溫飽的渴求,不能控制對金錢和權力的貪慾,不能擺脫對至親摯友的偏袒,不能消解對宿仇死敵的厭恨,人類也不能擺脫最原始的生存和繁殖的慾望對精神的控制。”

孔真扁扁嘴就要插話,伊斯特卻知道她想說什麼,在她髮間一吻,柔聲說,“也許只有你能擺脫,阿真,你有一顆水晶心。但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能。我不能,阿晉不能,元亨也不能。——但是我們正在努力地嘗試。”

“婚姻的確是一個承諾,它承諾了即便是滄海桑田,即便是過盡千帆,但你們共同建立的這個家庭,卻只屬於彼此。不論是貧窮還是富有,不論是健康還是疾病,都不能夠撼動這個家庭的一分一毫。在這個家庭中,你們是最忠誠的戰友,你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你們相互扶持,相互信賴,一同增長年齡和智慧,也一同撫育子女……”

孔真靜靜地聽著,直到伊斯特說到“撫育子女”,她晶亮的棕色眼睛頓時浮起一層水霧。

伊斯特眼也沒眨,伸手就在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

孔真終是撐不住破涕而笑。

伊斯特心下一鬆,揉著自己把自己打得生疼的臉笑道,“阿真,儘管元亨喝了馬尿,犯下了這個不可饒恕的大錯誤,但從始至終,他對你的真心從來沒變,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同你建立的這個家庭。他三年來痛苦煎熬,寢不安枕,他想要向你悔罪,卻始終不敢同你吐露一句,因為他怕你會從此不要他了。”

孔真哼了一聲,但想到丈夫對自己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千依百順,心下卻早已軟了。

伊斯特將孔真的神色變幻看在眼裡,語氣中帶了點戲謔,“聽說那個辣妹金髮碧眼,前*凸*後*翹,無比火辣……”

孔真哇的一聲,眼淚又開了閘。

“……但是元亨心裡卻只有懊悔,”伊斯特握住孔真的雙肩,殷殷道,“因為他知道他辜負了你對他的愛與信賴,他傷害了你,可他心下卻更苦痛百倍。因為他愛你,阿真。”

又遞過一盒面巾紙,伊斯特直視孔真的眼睛,微笑道,“你口口聲聲說他不愛你了,但在我看來,他不要前*凸*後*翹的金……哎哎你別擰我,他不要那些前*凸*後*翹的金髮辣妹,卻要低三下四地苦苦巴結著你,這不符合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