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色太豔了,給我暗點。”
半天沒人反應,等到她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那老闆和旁邊一個人在嘀咕著什麼,那人推著那老闆到她身前,陪著小心諂笑道,“沐大少,其實,那個我們都想問件事。”
“問。”她姑奶奶最近心情太好,陪她們廢話會也無所謂。
“那個,沐大少這要娶的,真的,真的是江大公子?”
“廢話。”她抓著衣服,“說了,能不能暗點?”
“大少,喜服都是這個顏色,才夠喜氣。”
“那好吧。”想了想,她付了帳,拿了喜服和其他幾身新衣轉身離開,沒注意到那老闆和夥計一起嘆著氣,“真是沒想到連江大公子那樣的男子,也終究被她強佔了,真是可憐可嘆可惜。”
也沒注意到布莊一邊的簾子被掀起,正在旁邊看綢緞的女子聽到她們的一席話,眼裡是滿滿的嫉恨陰狠。
第三道茶之月明星稀
五月底的時候天已經開始轉熱,六月初六,鎖柳鎮上有個大集市,莊憐決定出門轉轉,看看江釉的嫁奩還有沒有缺什麼東西,可以儘快補上去。
原本莊憐和江釉、粉青走在一起,可是街上人多,一不小心就要走散,轉了幾條街,粉青遠遠落在了脂粉鋪子前面,莊憐見街角的茶館新來了一個說書的,好奇地決定進去聽聽,於是只剩下了江釉一個人還在轉。
也許可以去那家古玩鋪子看看,有沒有新來什麼有趣的小玩意。
他正這麼想著,一張不少日子沒見到還真有點想念的臉出現在他面前,討好地伸著握緊的拳頭在他面前,“猜猜裡面是什麼?”
“花生。”
“為什麼會猜花生?”沐雲澤非常地不解。
“你身上一股花生味。”
“哦,這個,我剛剛在酒樓喝酒吃花生,怎麼你沒聞到酒味嗎?”
“聞到了,不過你手裡不可能是酒。”
她咧嘴一笑,“來,再猜。”
“什麼材質的?”
“玉石。”
江釉偏頭看了眼,她的拳頭握得很緊,看樣子東西不大,“耳墜?”
“你又不帶耳墜。”
“額飾?”
她還是搖頭,江釉一撇嘴,“不猜了。”
她反手攤開,江釉凝神看過去,白玉,確切的說,是小一塊帶著血紅色的白玉,他低頭細看,才發現那白玉雕刻成了一隻小猴的樣子,雙手扒著枝幹,回過腦袋的樣子很是討喜,而那紅色的地方,正是小猴的屁股。
他撲哧一聲笑出來,沐雲澤看他開心,抓過他的手把那塊白玉塞到他手裡,“好玩吧。”
玉雕不是單純的玉雕,背面有一根銀質的回流別針,沐雲澤解釋道,“那老闆說這是別在衣襟上裝飾用的。”
江釉摸了摸自己的衣領,抬眼見到她慣常的一身暗紅色,腦海中突然轟地一聲炸開來,“完了。”
“什麼?”沐雲澤很是不解。
“我沒做嫁衣。”
***
量身,挑布料,選花樣,一般嫁衣要做的好,沒上個五七天的是做不完的,不過江釉趕時間,囑咐那老闆說他後天一定要拿到。
沐雲澤陪他從布莊出來,那老闆嘖嘖稱奇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衝那夥計道,“現在看樣子,江大公子一點不像是被逼的。”
回到家的時候粉青已經在了,看到他就迎上來,“大公子,你猜我今天在市集上聽說了什麼。”
怎麼都喜歡讓他猜,江釉笑著搖頭,“我怎麼知道。”
“顧家之前真的有替四公子上童家提親。”
“然後呢?”
“被拒絕了,而且據說童小姐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顧四公子聽說以後竟然鬧得去跳柳河。”
“什麼?”
“就在半個月前,還好被人救下了。顧家開始不給人說出去,不過還是傳了出來。”
顧南音一向自視那麼高,又是個烈性子,只是江釉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想不開。
“後來呢?”
“好像救回來後,顧四公子就沒再鬧過。”
江釉點了下頭,也許這次鬼門關前走一趟,顧南音就會覺得之前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想起那天在顧家故意說童雨繆的好話,也不知道顧家會去提親和他那番話有沒有關係,顧南音鬧得這樣,他總該去看望一下。
不過他和顧南音沒有交情,也不好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