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是那種萬花叢中過,只留身不留心的人。”
她拎著酥花離自己遠了些,他這次沒有撲上來,只是看著她,“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要說快說,以後也見不著了。”
“為什麼以前總是來找我?”
“懶得換。”
房內安靜了好半晌,酥花的聲音才響起,“今天真的不要?”
“滾。”
***
“開鎖。”
“大公子。”那小廝看了莊憐一眼沒有動,江釉偏過頭,“爹,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莊憐正站在他身邊,“釉兒,既然她過了我這關,那麼我也沒什麼其他話可說,她能撐得過今日的□,想來對你也是上了心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爹答應。”
“爹。”那小廝開著鎖,江釉低著頭看著她開鎖,又叫了莊憐一聲,“謝謝你。”
“謝我什麼?”莊憐一臉奇怪。
“快活林的頭牌花魁酥花是她的相好,整個鎖柳鎮都知道,你會找他來,不是巧合吧?”
莊憐拍著他的肩膀,門被開啟,他朝那小廝道,“帶沐大少上浴房去,木桶裡已經放好冷水了。”
沐雲澤沒有動,她只是看著江釉,樣子有些心急,莊憐扯過她的身子,“行了,把你那騷火泡下去了就換好衣服來大廳,我和你談婚期。”
她終於大大地鬆了口氣,一溜煙跑開,莊憐也帶著人離開,只留下江釉和酥花兩個人。
江釉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人都說他酥媚入骨,果真是不差,真的不愧是快活林的頭牌花魁,其實真要論相貌,自己完全比不上他。
“江大公子。”他勾著自己領口的衣服,深陷的鎖骨若隱若現,“和我相好過的這麼多女人裡,沒一個在床上比得上沐大少的,你好好享受吧。”
他像是嘆著氣走過江釉身邊,“我就可憐了,以後只能每晚上對著那些要麼長得醜,要麼不行的女人。”
見江釉還是沒反應,他接著道,“你要是滿足不了大少,你告訴她,我很歡迎她回來找我。”
江釉微微斂了眉,“我妻主能不能滿足那是我的事,還不勞花公子費心,花公子還是當心著自己的身子,免得縱慾過度,傷了身。”
酥花笑了起來,笑得眼角帶淚,“江大公子,你真的是很特別,難怪她這麼死心塌地的,輸給了你,我想,我也可以算是心服口服。”
江釉回身看他,這次是真的沒有了那麼多日時不時出來冒一下子的酸泡泡,只是淡淡地朝他道,“慢走。”
第三道茶之金八件
莊憐坐在主廳裡翻了許久的黃曆,“五月往下都沒有好日子,今年是閏六月,頭一個六月初九宜嫁娶,再不就要到七月了。”
“六月初九啊,不能再早點嗎?”
莊憐挑了挑眉,看過去,沐雲澤一揮手,“好吧,六月初九就六月初九。”
還有一個多月,她就可以把他娶回家了,他馬上就會是她的,沐雲澤現在的心情好得已經飛上了雲端,莊憐不想再看她傻笑,收下了聘禮,再讓那小媒留下,“沐雲澤,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想……”
“想什麼想?”莊憐站起了身,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我還沒看看你的聘禮,到底是點什麼?”
他走過去開啟來一一看過,先是兩壇上等的琥珀清酒,兩壇茶葉,他讓粉青把茶葉送到江釉房裡去。
漆雕木盒裡有兩支玉釵,一支翡翠碧玉,翠色通透,點綴著潤白的邊料,釵尾像是一把小扇,很是別緻,另一支是一支紫玉釵,比翡翠那支小上一些,看得出來價值不菲,釵尾吊掛著一串短短的淺紫色琉璃珠鏈。
除去這兩支釵,還有一串花紋繁複的金腰墜,一顆拳頭大小的金花生,一把金鎖。
莊憐見那玉釵樣式甚是精巧,看了眼沐雲澤,看不出來眼光倒是很不錯,他卻不知道這都是蕭嵐挑的首飾。
八匹大紅色的綢緞,其中一半雖然是紅底,但是帶著各種紋路的花色,八匹絲質繡品。
再看到那一對翅膀被紅繩紮起的野山雁,饒是莊憐也愣了愣,山雁不僅飛得高而且快,很是難打,近年來都是用鵝代替,還真難見到真送雁的。
“我想……”見他看完了,沐雲澤又重複了一聲,不過還是沒說完,這次不是莊憐打斷他,因為江釉正站在中堂邊的過道口。
***
江釉之前送走了酥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