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是誰。”她伸出一隻腳朝那躺在涼蓆上面像是暈厥過去的少年身上踢了踢,“幹什麼,家裡死人了,那就下葬啊,放在這裡等跳屍啊。”
“你,你……”一個年長男子氣得也抬起眼,之前哭得淅瀝嘩啦的也沒看是誰過來,這會倒是認出她來,“沐,沐大少。”
“聽到沒有,要下葬就快點,一會招蟲惹老鼠的,沒地方的話和我說一聲,我給你弄一塊風水好的。”
“他沒死。”那年長男子擦了把眼淚,“不過現在就算是活著也沒什麼好,我們這裡那些年輕的,只怕早晚也都會落得這個下場。”
沐雲澤正要問,明嘉木從另一頭躥了出來,“老大,我問到了,不是這條街,我們走錯了。”
“你等會。”沐雲澤讓她閉了嘴,又指了指地上的老翁,“你接著說。”
“鎮外虎頭峰上來了一窩賊寇,立了個虎頭寨,隔三岔五來我們這裡搶男人,折騰地不成樣子了又送回來再搶。”那老翁說地悲從中來,又開始哭哭啼啼,“上午有位小姐答應了救兩個人離開,她剛剛派的人過來,我們求那些人可以把這些孩子都救走,她們就不願意了,還說不是難民營,這,這可憐孩子實在怕了想要逃開,居然傻到上去拽著馬尾巴不放,被拖著拖成了這樣子。”
沐雲澤光火了,“虎頭峰,還虎頭寨,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幾隻破山貓也敢在我的地方撒野。”
她轉身就走,邊走邊朝明嘉木喝道,“回去叫上甘露,順便去縣衙把十三叫出來,姑奶奶抄了那什麼山貓寨,剝了貓皮曬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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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黃昏臨近傍晚的時候,江府的大門口有一騎馬飛馳而入,一個身材壯碩像是江湖上滾刀肉賣藝的女人過了門房通報,朝裡面走去。
江釉聽到守衛的傳報從裡屋走出來,那女人朝他行了一禮,“江大公子。”
“林總鏢頭,怎麼樣?”
“我就是特地來把定金還給江大公子的。”
“你什麼意思,不願意接了,之前不是都講好了?”
“大公子誤會了,我們不是不願意,只是跑到那虎頭寨的時候,發現已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