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笑話去,還真是好用。
“阿歡,你好了?”
萬合歡又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悶悶地出聲,“我本來就沒事,我就是沒用。”
明嘉木彎下身抱住了那團被子,萬合歡一驚,想要掙脫,卻被那被子團團困住,只能透出個腦袋,臉色哭得潮紅,加上羞澀的紅,簡直可以媲美猴子屁股,“你幹什麼?”
“阿歡,我記不記得我第一次陪老大上鵲橋仙,你說要給我做媒。”
“記得,你當時不說不要嗎?”
“我現在想要了。”
“你想要了?”他驚訝地張大眼,明嘉木點頭,“嗯,而且我想要你給我做。”
他該開心的,居然有人願意請他這個被褫奪媒人牌的人做媒,可他卻發現自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不過他還是盡職地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公子?”
“什麼樣的?”
“對啊,什麼樣的。你是第一個主動請我做媒的人,我一定要好好給你做媒,你喜歡怎麼樣的男子?”
明嘉木低頭看著他,人還在她懷裡,她一低頭就可以咬到他的臉,居然還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子?這傢伙的腦筋,她真是不能抱希望。
萬合歡見她沒反應,又問了一遍,“那多大年紀的?”
“十七。”
他剛好也十七,萬合歡又問道,“多高的?”
“和你一樣高。”
“那長相怎樣?”
“和你一樣。”
“什麼性子的?”
居然還能問?“比豬還蠢。”
***
沐雲澤坐在主樓稍稍練習了一下點茶,她已經基本上掌握了那老伯所說的調膏,所謂調膏,也就是在沖水而入時,先將茶葉末調成膏狀,這膏狀調的好,之後出來的茶沫便會濃稠不易散。
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抓著茶筅,手掌半攏在茶杯邊沿,左手提著銅壺拉高,沖水而入,點了三點,茶筅擊拂,杯麵上的茶沫凝成了兩朵並蒂蓮花。
“呼。”江釉站在她身後,彎腰低下腦袋朝著那茶杯面吹了口氣,茶沫水丹青被吹散,沐雲澤半回過頭抱著他的腦袋在髮際親了親,“怎麼樣?”
“好多了。”他點頭,“你學會那種半浮出水面,有跳躍感的魚了嗎?”
“馬上給你看。”
江釉在她身邊坐下,感覺到無湘似有若無瞟過來的視線,只是勾了勾唇角。
沐雲澤正在點著茶,主樓又進來了幾個客人,無湘過去招呼著,江釉回身看了看,“怎麼人都不在?嵐叔哪裡去了?”
“剛剛還在,帶著小鬼去廚房試茶點去了。”
“還在試?多上幾種不就行了。”
“明姨說的,茶點配的不好會毀了茶葉的香氣,好的茶點必須能更加襯出茶香。”
“所以?”
“所以,方大娘的茶點,都是名副其實的,茶點。”
“她不會都用茶葉在做點心吧?”江釉失笑。
“好像是。”
“那其他人呢?”
“嘉木在哄那小媒,甘露沒見著。”
“丘丘呢?”
“一直就沒見著,他在躲人,你能有什麼辦法?”沐雲澤推過茶杯,“怎麼樣?”
江釉低下頭,“好棒。”那魚果真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真實感,彷彿就要躍出水面,還在吐著泡泡。
“有沒有獎勵?”她湊近了臉,江釉伸手在她臉頰上擰了一下。
“真不合算。”
他笑著貼上去親親地吻了一下,分開時他順勢抬起眉眼,正看到無湘有些出神的視線,倒不是在看茶杯,而是在看著兩人。
江釉站起了身,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我上書房去看看老莊主那本手札,阿澤,在哪裡來著?”
沐雲澤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手札不是一直在他床頭?
“哦,對了,在最右邊靠窗那個架子上,三十六計旁邊,我想起來了。”江釉一個人像是自言自語,隨即慢慢地朝左副樓走去。
***
水榭的石爐大鍋不用來炒青的時候,都是蓋著粗麻布,以免掉灰塵到了來年銅鍋長上綠鏽。不過隔上一段時間還是要抖開來擦擦。
明甘露提著水桶搭著抹布上了水榭,走到最角落的一個石爐前面,揭開了粗麻布,麻布上的灰塵撒下來,那石爐後面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不住咳嗽起來。
她奇怪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