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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是說逃就逃出去的。”白莧不滿地走在前面,童雨繆陰沉著臉,也已經顧不上維持她人前的倜儻形象。

賀平波這些天和錢運也都住在縣衙,錢運走在白莧旁邊,賀平波低頭看著童雨繆的手,“童小姐似乎受傷了。”

“趕過來的路上走得急,摔了一跤。”

“不過我怎麼看著像是利器所傷。”

“正撞在了石塊邊沿。”

賀平波哦了一聲,白莧示意幾個縣衙開啟了大牢的門,一路走過間間牢房,來到通往地牢的臺階前,白莧還是走在最前面,童雨繆一邊下臺階一邊道,“白大人,候審私逃需要判什麼罪?”

“按德律疏議刑捲上的條例,犯殺人罪私逃的,立斬無赦。”錢運開了口,賀平波搖著頭,“雲澤莊採茶混採了鼠莽草,這位沐大少最多也就是失職之責,還談不上殺人罪。”

“那如果這鼠莽草是有意為之呢?”童雨繆的話音還未落定,那兩個看守的女人見到幾人下來,已經迎了上來,“大人,這是何故?”

“沐雲澤呢?”

“在牢裡。”

那年長女人領著人過去,沐雲澤正面朝牆坐在那木板床上,背對著眾人,卻沒有開口,她剛跑得太急,正努力壓制著重重喘的粗氣,一時說不了話。

“我說了不可能有人逃出去。”白莧轉過身,擺明了對這事很不滿意,“現在可以走了。”

童雨繆不甘心地看了沐雲澤一眼,白莧已經走到了臺階前面,還沒邁步,上頭跑下來一個人,跑得很急,急得差點一頭和她撞在一起,“做什麼呢?冒冒失失的。”

“大人,有人擊鼓。”

“擊鼓就擊鼓了。”白莧無所謂地邁上了臺階,每天那些擊鼓的,還不都是些西家偷了東家鴨子,翁婿吵架動手的雞毛蒜皮。

“是雲澤莊的人來鳴冤的,而且要狀告童雨繆童小姐。”

白莧愣了愣,看向賀平波和錢運,“既然和這起命案有關,兩位和我同去?”

“這個自然。”

白莧點頭,朝那剛跑下來的衙差道,“出去準備升堂。”

***

白莧和賀平波錢運出來的時候,江釉正一個人站在公堂中央,劉茫正從偏門出去,看到白茫和那小侍還有江釉從茗溪茶樓茶園找到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起,她咳嗽了一聲,白茫走過來,她掩在門邊,“江大公子還要找人。”

“什麼人?”

“西街茶葉鋪的掌櫃,還有柳家的一個小侍,叫小五。”

“那我去,你在這裡看著點。”白茫轉身要走,劉茫叫住了她,“我沒法看,你不記得那個小侍怎麼肯過來的了?要是被他發現我們串通的,一會不肯作證了怎麼辦?還是我去。”

“你認得路嗎?”

“我找外面那個青釉彩帶我去。”

劉茫走開了,白茫回到公堂外面,堂上那三人剛坐定,童雨繆和江釉一左一右站在公堂上,江釉跪下行了一禮,“三位大人。”

“是你替沐雲澤鳴冤?”

“錢大人,這事我們都知道,你不用重複再問。”賀平波打斷了她。

錢運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口氣也甚是不善,“既然要狀告童雨繆,狀紙呢?”

“民夫來不及寫狀紙,現在說可以嗎?”

“可以。”

“不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錢運和白莧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賀平波,白茫在堂外看得一陣好笑,還幸虧是三個人。

“請說。”賀平波眼裡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笑意,辦案還得照律法來,不過怎麼說都是自家正君的閨蜜,這些小事能放自然放。

公堂兩側站了各七個衙差,主簿坐在案几前面,剛研完磨執起了筆開始記錄,江釉站起了身,“這事還得從柳三公子柳卿和近幾個月的失常表現說起來。”

“柳三公子長在深閨,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最近幾個月卻突然開始頻頻出門,而且面帶桃花,便是他家中下人,也覺得他是動了情,遇上了心上人。”江釉頓了頓,“這事等柳三公子的貼身小侍到了,大人們一問便知。”

“你繼續。”賀平波插了一句,江釉點頭接著道,“柳三公子還有一個習慣,他喜好喝茶,而且非雲澤莊的五回甘不可,所以他每隔兩個月就要上西街的茶葉鋪買上一罐五回甘,也就說這茶葉只夠他喝上兩個月,可是這一次,他接連三個月沒有上過西街的茶葉鋪買過茶葉,但奇怪的是,那罐在他房中搜查出來有鼠莽草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