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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主意。”

江釉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正想說如果是你搶,我會換別的法子,眼神突然一凜,“童雨繆。”

“哪裡?”

“她騎走了,朝縣衙的方向,阿澤,你快回去,別又被她逮著空子,還有那個作證的女人,要是被她先下手就不好了。”

第四道茶之對簿公堂

白茫帶著那小侍回了縣衙,身後跟著那兩個衙差本來裝模作樣地帶著劉茫跟著,走沒多久就分了道,劉茫想著之前只說讓粉青裝死,卻沒說個定數,他不會真給人送到亂葬崗去了?

可她對鎖柳鎮的地形一點都不熟悉,就算是問,亂葬崗也不止一個。劉茫有些懊惱地敲了敲頭,這次是沒考慮透徹,等會天黑了,要是他一個男子被一個人留在荒山野嶺的,就算他長得要比普通男兒家壯碩些,想來也總是害怕的。

她一個人朝著南鎮鎮郊幾處無人山頭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刻出頭,正踏上了左面靠山,右手邊是農田的一條夯實的泥路,迎面一輛馬車咕嚕嚕地駛過來,駕車的那人卻正是粉青。

她一陣奇怪,那馬車停在她跟前,“你怎麼在駕車?”

“他駕著車要去丟了我,到了那邊山腳,他過來搬我。”

“然後?”

“我沒憋住,打了個噴嚏,他嚇暈過去了。”粉青掀開馬車門簾,“在裡面,還暈著。”他放下門簾,又問道,“你知道是誰了嗎?”

“你知道?”

“他們搬我出房的時候說了,是童雨繆。其實大公子早就懷疑是她了,他今天早些時候就上茗溪茶樓去了,他說要找到童雨繆炒制鼠莽草混在雲澤莊五回甘裡面的證據。”

劉茫走到馬車前面,單手一撐,和粉青一左一右坐在前面橫隔上,“那就回縣衙,那小侍已經答應招了。”

“真的?”

“真的,不過你不能進去,他還以為你死著,怕被連累入罪才肯說。”

“那沒問題。”粉青大口舒著氣,面帶笑意,劉茫斜過來看了他一眼,“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大少沒事了,我當然高興。”

“她們是你的主子,又不是你的家人。”劉茫偏過了頭,粉青在駕著車,她把韁繩拉過來提在手裡,另一手取了鞭子,眼神帶著一絲鄙夷,又像是翻了半個白眼。

“我無親無故,大公子就是我的家人。”粉青很不滿意地瞪了她一眼。

劉茫轉頭過來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很長,半晌她嘆了口氣,“也許要是他遇上的主子也像你主子那樣,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在說什麼?”

“一個有家歸不得的人,也是我會成為仵作的原因。”她重重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駕。”

粉青兩手一起拉住了隔板下沿,“你幹什麼,突然跑這麼快?”

“回縣衙。”

“大少要明天才開審。”

“如果照你說的,你家大公子都找上門去了,我覺得也許今晚就會出事。”

***

沐雲澤騎了那匹馬帶著江釉一起朝著縣衙的方向飛馳,停在了靠近地牢的後門,沐雲澤下了馬把江釉抱下來,江釉推著她,“你快點。”

那後門隙開了一條門縫,沐雲澤閃身進去,拉上了門,江釉牽著那馬繞著縣衙兜了個圈子,來到了大門口,一輛馬車停在門邊,他還沒站定,就看到粉青從大門口出來,見著他就喊道,“大公子。”

“你怎麼在這裡?”

粉青雙手一起比劃著和他說了一遍,看上去甚是興奮,“雖然之前故意瞞著柳三公子懷孕的事,不過這個女人還算有兩下子,要不是她,現在也沒有那個小侍來作證童雨繆是柳三公子那肚裡孩子的孃親。”

“你剛從裡面出來?”

“哦,我只是上院子裡去解手,劉仵作不讓我進衙署,因為那個小侍以為我死了。”

“裡面有出什麼事嗎?”

“我剛進去的時候聽見很多人吵吵嚷嚷地說要上地牢去,還說什麼有犯人跑了,真是奇怪。”

以粉青解手的速度,這應該是好半晌之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沐雲澤有沒有來得及在那些人下到地牢前回去,江釉抬起眼,指著縣衙前的牛皮大鼓,“粉青,去敲。”

“啊?”

“去敲鼓啊,我敲得肯定沒你響。”

“可是為什麼敲鼓?”

“當然是鳴冤。”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縣衙的地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