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魯小郡主玉露再沒有支撐下去的力量,頹然地跌倒在地,耳邊一直迴響著魯國公被抓住宮裡的訊息,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明,一場夢一場空!
“哈哈哈。。。。。。”她笑出聲來,聲音淒厲,眼淚從杏眼裡湧出。“皇后,哈哈,皇后,你就是皇后了,魯玉露,你是皇后了。。。。。。”她一直喃喃自語,踉蹌地站起身,砸起房裡的一切擺設,像瘋了似的發了狂。
靜親王從她身邊走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出攬月樓,吩咐著侍衛統領王富貴守住小樓,不讓裡面的人出來一步。
吩咐完之後,他便驅馬直往皇城而去,雪已經停了,路面的積雪很深,馬蹄兒深深地陷入白色的毫無瑕疵積雪裡,留下深深的梅花腳印。
皇帝陛下的御房裡,跪著一個龐大的身軀,遠遠地就能看出來是當今魯國公,他匍匐在冰冷的地面,頭不敢抬起。
皇帝陛下冷冷地盯著他,“卿家可有話說?”
魯國公的額頭與冰冷的地面緊緊貼在一起,冷汗溼透身上的厚重的長衫,“罪臣無話可說,還請陛下饒過臣的家小,他們一無所知。”
皇帝陛下突然的信任,竟將他推到萬劫不復之地,新掌握的禁衛軍與暗衛竟是迅速地滲透入他一手掌控多年的驍騎營與驃騎營,令他才意氣風發欲要點兵圍住皇城,已經讓湧入軍中的禁衛軍一舉成擒,以意圖謀逆的罪名送到皇帝陛下的面前。
皇帝陛下威嚴的面容一動,終是下了決心,“你的家人,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朕自會善待,你自裁吧。”
一個人的異起天開,連累整個家族。
魯國公渾身一震,龐大身軀裡的肥肉不可抑制地抖動起來,“請陛下治睿親王的罪,他窺視皇儲之位,意與罪臣圖謀兵圍皇城,令陛下退位!”
“哦?”冷淡的嗓音從他的身後,“原來臣弟有窺視皇儲之心?還意圖兵圍皇城?皇兄你聽得這是多麼可笑的事?”
魯國公聞聲一震,臉頰兩邊的肥肉幾乎將細小的眼睛完全擋住,他吃力地轉過頭去,看到一身藍色錦袍的靜親王走過來,聽著他的話,卻是從心裡大吃一驚。
“靜親王?”他認得這張臉,面無表情的臉,卻與睿親王一模一樣,“你究竟是誰?”靜親王與睿親王是先皇帝陛下的皇子,乃是雙胞胎,自小時性格完全不一。
“你可以喚我睿親王或者靜親王都行。”裕清瀾表情多了起來,顯現出一種妖魅的風情來,笑意很深,卻是深不到鳳眼底,“瞧本王表現得多好,聽得國公大人說皇姐已經在皇兄與皇嫂的默許之下與清瀾在一起,本王還大發雷霆地摔了一地的瓷器。”
魯國公一愣,漸漸想起從這一對兄弟出生至今,竟無一時見過他們兄弟出現在人前,今日裡一想,全是明白過來,沒有兄弟,只有一個人,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他竟妄想扶他上位,搏得家族的輝煌,推女兒上皇后之位!
他龐大的身軀一下了失去了力氣,癱倒在地面,已經是氣若游絲般。
“皇兄,事情已經結束,臣弟有事暫且告退一段時間。”裕清瀾頃身向皇帝陛下請假,以得一段時間好好去他自己的私事。
皇帝陛下示意看了眼沒有絲毫動靜的魯國公,笑著點頭應承下來。“你此去,別嚇著凰長,她膽子小,經不起你嚇她!”
“皇姐的膽子大得很。”裕清瀾從鼻孔裡哼出一記,頭也不回走出皇城。
幾日後,魯國公一家因魯國公意圖謀逆之罪而受牽連,一家被趕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魯小郡主玉露被睿親王休棄,譴回孃家!邊關戰事重起,前太傅之外孫離風被皇帝陛下封為大將軍,統領大軍三十萬,橫掃厲國,直至厲國都城,至此,厲國併入大瑞皇朝的版圖。
雪還沒化開,陳八抓起一把雪來,捏成一團,往遠處輕輕地拋去。
“八哥,我們還在這裡待幾天?”劉宇珏有些待膩了,邊關的小鎮因戰事而宵禁,根本沒有一點樂趣可尋,無聊得很,想念秦淮河的軟玉溫香了。
陳八一手拍上他的肩頭,“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走。”
“皇姐,可要帶上我?”
一道戲謔的聲音,插入兩人中間。
陳八嘴角一灑,小心地壓低聲音,“阿珏,以後要是看到什麼奇 怪{炫;書;網}的事別太覺得奇 怪{炫;書;網}!”
劉宇珏摸不著頭腦,看著他的八哥走向一絕豔的男子,心裡卻是想著:連八哥都有主了,如今只留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好不孤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