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睿親王諷刺地望著衣衫不整的嬌人兒,笑意一現,妖邪的面容更加陰冷,“本王這是看了一出你情好願的好戲,你不守婦道,與他人苟合,還敢在本王面前顛倒黑白?”
“不,清澄哥哥。”她連忙爬著向前,抓住他一身藍色長袍的袍角,抬起哭得梨花帶杏雨的小臉來,妄圖惹起他幾分憐意來。“清澄哥哥,玉露自小愛慕清澄哥哥,今日裡總算成為清澄哥哥的王妃,又豈會作出此等之事?望清澄哥哥將這無恥惡徒千刀萬剮!”
睿親王修長的手指溫和地抬起她的下巴,手下柔和地像是*最親密之人,“你先下去。”
魯小郡主玉露震驚地看著床裡的男人迅速地穿上衣服,對著她面前的睿親王竟是行了個禮,然後才往後退出內室,充滿淚意的杏眸不敢置信地瞅著睿親王。
“清澄哥哥,他是你的人?”她突然靈光一閃,想著這些日子以來,與自己親密接觸的人都是先將自己矇住眼睛,每每是深夜時分才進房來,不由得剎白一張臉,“清澄哥哥,一直不是你?”
睿親王露出一個誇讚的眼神,一手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還拿起一邊的絲絹,略皺起斜飛入鬢的好看眉頭,嫌惡地竟是一秒也不想看她。“本王怎麼會碰你?”他嘲笑地搖搖頭,魅惑的面容不可侵犯,“你這樣的女人,本王還嫌髒!”
“你好狠的心!”魯小郡主玉露全身顫抖,纖纖玉手指向他,“裕清澄,枉我爹爹想要扶你上位,你居然這樣算計他的女兒?破壞我的名節,找個陌生男人來!”
她沉浸在即將當皇后的美夢裡,一轉眼竟是落入地底裡,幾日來,溫柔的身影不過是場戲,而她竟然傻傻地以為一切盡在她的手裡,皇后之位已經不遠!孰料,一轉眼之間,夢這樣殘忍地破碎了!
她的杏眸裡充滿了憤恨,一掃嬌弱之色,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吞下去!
“破壞你的名節?”滿含磁性的嗓音低低地笑出來,睿親王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冰冷的朝她狠厲一瞪,“魯小郡主在魯國公府裡還有名節之說的?本王可從不曾聽說過!”
直接的鄙視神情令她深深地打了個寒顫,冷到骨子裡的感覺令她想到皇家夜宴裡靜親王裕清瀾的一記巴掌,她心思敏銳地一轉,“不,你不是清澄哥哥,你是靜親王?竟敢私自闖入本王妃的房裡,靜親王可知罪?”
她挺直了背脊,心下開始蓄起一點底氣來,狠厲地瞪著他。
“想反咬本王一口?”睿親王面無表情,聲音沒有一點兒的平仄,“魯玉露,看來上次給你的一巴掌,你沒有清醒過來?”
果然是他!
靜親王裕清瀾!
上次在皇帝陛下的夜宴裡,她受了重重的一巴掌,在大臣與貴婦中失了面子,為此,她深深記恨在心,曾發誓,待她坐上皇后之位,定不饒過他!
“這一巴掌我是記得,日後一定奉還給你!”她目光惡毒,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好解心頭之恨,“你找了別的男人汙我清白,清澄哥哥知道後必不會饒你!”
靜親王作勢輕輕地拍幾下手掌,以示誇獎,眉眼間一笑,面無表情全部龜裂開去,妖嬈地像是*綻放的牡丹花兒,“玉露呀玉露,本王竟不知道你還有清白可言的?十三歲倒開始知曉人事的魯小郡主玉露竟還有清白可言的?”
這話如當頭棒喝般,令她惡毒的眸光掠過一絲驚愕,盯著她面前的這張臉,這種神態,令她有些迷惑,卻是完全沒空理會這些,“你是從何得知?”深閨寂寞,她早就已經與府裡的侍衛有染,自認做得毫無破綻,竟讓人發現?
“有什麼能逃得大瑞皇朝暗衛的耳目?”他狀似悠閒地說道,忽然語氣裡多了一絲陰狠,“本王到不想這樣待你,怪只怪你自己,你同意了皇姐的天真想法,代替她入王府!”
“這是陳八的提議。”她慘白著一張俏臉,看不出一點血色來,暗衛知曉的事,睿親王又豈會不知?可她還是帶著一點僥倖的心理,狡辯道:“我只是接受了她的提議罷了。”
“今夜裡,爹爹已經兵逼皇城了。”她突然陰狠一笑,得意地望著靜親王裕清瀾,“清澄哥哥就要登上皇位,看在我爹爹的面上,他必不會為難於我。”她還有爹爹,說好今夜裡聯合起禁衛軍營,帶著驍騎營與驃騎營共同逼宮,迫使皇帝陛下退位!
他搖搖頭,面無表情,鳳眼底染上一絲難得的同情,大都是嫌惡,“在本王進來之前,魯國公已經以意圖謀逆的罪名被禁衛軍逮捕入宮,不要再做你的皇后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