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想不想去邊關看看?”睿親王可不容許她往床裡躲,避他如蛇蠍般,將錦被一把掀開,把僅著單衣的她撈起,放入屏風後熱氣騰騰的浴桶裡,誘哄似地問道。
邊關?滿目瘡痍的戰場一下子浮現在眼前,鼻間全是濃郁的血腥味,眼睛裡全黯然之色,八年前之後,她再也沒有去過邊關。
她深深地往水裡一鑽,才慢慢地浮出水面,滿頭的長髮溼淋淋的垂在腦後,身子往後仰靠著浴桶,薄薄單衣溼透,緊緊地貼著身子,沒有出身讓他出去,微閉起眼睛,眉頭輕皺,“你願意給我解藥?”到真是讓她感到非 常(炫…書…網)的意外。
裕清澄站在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透過溼透的布料輕輕地捏著她的肩膀,略蹲*體,與她的腦袋平行,“皇姐不想要嗎?”嘴角噙著笑意,他來了個狡猾的反問。
陳八的身體讓熱水完全給舒展開來,身體由裡到外的痠疼似乎減輕了一些,眉頭淺淺地綻開來,一隻手從水裡伸出來,有點報復意味地往後重重地用指甲釘向他的手背。“你到底給不給?做人能不能痛快點!”
她反正就一個態度,面無表情地看著飄於水面的玫瑰花瓣,鼻間能聞出濃郁的芬芳,卻是想讓她想起昨夜裡的一切,硬是更加得面無表情,臉頰處淺淺的一絲羞紅不經意地洩露了她內心的羞澀!
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來,他遞到陳八的面前,一手已經攬**在外的脖子,“喏,這是解藥。”看著一隻手急急地就伸過來拿,他拿著瓷瓶的手就連忙往後一撤,“我想給皇姐解藥,怕你吃了解藥,又跑了,到時我可怎麼辦?”
她一轉頭,瞪著他滿是笑意的邪美臉龐,從鳳眼裡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剎時間覺得口乾舌燥,感覺右胸處的狂跳無法冷靜下來,好一會兒,才有點尷尬地輕咳了幾聲,算是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
“裕清澄,你真是個小人。”她很是肯定地下了個結論,明明是他的提議,勾起她的希望,卻又給她潑一盆冰冷的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不給就不給,我反正都讓你弄來這裡了,隨便你處置好了。”
這話彷彿一下子戳中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睿親王手臂一使勁,竟是狠狠地勒住她纖細的脖子,嘴角冷冷地笑開,“皇姐從來不知道心甘情願這幾個字是怎麼寫的吧,我又怎麼能讓皇姐隨心所欲?”
她的腦袋痛苦地往後仰,脖頸間的劇痛令她差點喘不過氣來,眼珠子不耐煩地往上翻,嘴巴困難地動著,雙手往後使勁地想扳開他的手臂,想制止他的粗暴動作,竟是說不出話,張大嘴,試圖吸入新鮮的空氣來。
盯著她痛苦的樣子,裕清澄立即放開她,讓她可以輕鬆地呼吸,“皇姐,你別激我,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他跪在浴桶邊,頭靠著她的肩頭,從她身上傳來的顫抖令他的心一緊,更是攥緊了手裡的瓷瓶,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這個可憐的瓷瓶。
陳八深吸好幾口氣來才平靜下來,面無表情地摸著深受折磨的脖子,冷冷地推開他湊近的腦袋,“我哪裡激你了?你到是說說看!”莫名其妙,她受夠他的無理取鬧。
“皇姐,不要離開我,好嗎?”裕清澄依舊靠過去,不顧她的使命推拒,一手便將她的雙手反制在她的腦後,讓她動彈不得。
深深地帶著哀求意味的聲音,令她渾身一僵,雙手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安靜地讓他摟著,心底裡早就軟將下來,無奈地嘆口氣,真是種可怕的命運,也許她此生真要與他糾纏在一起,永遠都分不開。
“你別惹我生氣就行。”她應上一句,心底竟然是出奇的平靜,沒有半點鬱結,也許、也許,她無奈地想,也許心裡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了吧。
裕清澄眉眼底全是笑意,剛才的陰晦彷彿只是一種錯覺,連忙討好地摟緊她溼淋淋的裸肩,“嗯,只要皇姐不惹事我生氣,我也不會生氣的。”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
陳八翻了翻白眼,突然發現最近這個動作做得太頻繁 ,幾乎是下意識地又翻下白眼,“得。”從她嘴裡只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非 常(炫…書…網)無奈。
“水快冷了,皇姐快點洗吧。”他終於放開她,伸手在水裡試探了一下,感覺水溫降了許多,“皇姐再陪我幾日吧,我真捨不得這 麼 快‘炫’‘書’‘網’讓皇姐離開身邊。”
她悻悻然用握成拳的頭重重的打在水面,濺起水花噴了她一臉,滿是水珠從臉頰滑落,看上去特別狼狽,卻是拿他莫可奈何。“混蛋,混蛋!”
想得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