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加害於她。”慕容衝重重點頭道:“誰人反悔,江湖不容,貽笑天下!”嶽嗚珂叫聲:“好!”換做左手執劍,就要往右手手腕切下!
就在這間不容髮之刻,驀地轟隆一聲巨響!慕容衝三人身後的高大雪坡某一處遽然迸裂了開來!大塊大塊地雪團冰塊到處四下飛濺,雪塵中一道人影抖手打出幾道閃閃寒光,正是穆九娘最擅長使的蝴蝶鏢!
太突然,也太近,但見慕容衝三人甚至還來不及愕然回首,就各自一個踉蹌,似給打到了實處,而自己早已經蓄勢待發,幾乎是在變故發生的瞬間就同時躍身而起,喝道:“我搶珊瑚!你救另一個!”
嶽鳴珂是真心切腕,所以在我身後有那麼一霎耽擱,但他不愧為武林高手,也就只耽擱了這麼一瞬,隨即應一聲,也拼力而上!我倆雙雙撲將過去,目標明確,轉瞬就衝到眼前,這時大塊雪團還在紛紛落下,慕容衝正在忍疼去摸腰間傷口,感覺到有人來,兇恨抬頭,舉掌欲劈,卻在看清來人後猶豫了一下,就是利用這一瞬當口,我伸手搶下鐵珊瑚,腳下一個反蹬,改為全力往後而退!
成功了!腦中閃過這三個字,心中騰起喜悅,卻在此時聽得一聲喝道:“小心!”就見那正往前撲的嶽鳴珂一個伸手,憑空捉住一塊下落的碎冰抖腕發出,碎冰擦耳而過,擊落了一枚側面襲來的帶血的蝴蝶鏢,卻正是那稍遠處的應修陽從身上拔下射出的!若不是嶽鳴珂眼尖擊落,這一鏢只怕就要打在鐵珊瑚身上!
他免了鐵珊瑚受鏢傷偷襲,卻永遠不會有人感謝他,高手過招,瞬息便是生死,因這須臾的耽擱,那邊反應過來的金獨異,已經結結實實一掌直擊在了雪塵中的人影身上!
“九娘——!”空谷中迴盪的,再非雪中簫聲,而是鐵珊瑚悽絕之極的叫喊。
。
☆、也許
…
百忙之中,其實並未第一時間留意到那方動靜,注意力被嶽鳴珂和偷襲而來的一鏢吸引,可是鐵珊瑚卻是被救之後,人雖配合行動,眼卻一直牢牢鎖了那方一瞬也不瞬,待到自己聽見她撕心裂肺地喊聲,再回頭看去,金獨異已然得手!
他或者忙亂之中根本沒分清是誰,只是距離很近,吃了大虧之後踉蹌兩步,然後隨手就是一掌橫擊,這一擊雖然是隨意,但畢竟此人以一雙毒砂掌成名,但見雪塵瀰漫中那人影生生被拍在肩上,雪落冰塌間也聽不到聲音,只是見她頓時被橫著打飛出老遠,落在雪坡那邊盡頭又滾了幾滾,才停住不動了。
“賤人!”這一聲怒吼倒是清楚,那金獨異大約是近來連連吃虧,滿腔怒火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打了一掌不罷休,隨之也拔腿過去,嶽鳴珂見狀再不敢耽擱,奮力衝去阻止,他輕功不下於練兒多少,轉瞬追上,正要出手,那金獨異叫了一聲:“慕容衝,還不幫忙!”
這幾個人距離本就很近,此刻二者雙雙由右往左衝,途徑正距慕容衝不遠,他剛咬牙拔出了腰上的蝴蝶鏢,聞言下意識跨步一伸手,正好攔下了嶽鳴珂,雙掌一擊,真氣激盪下各自後退一步,而那金獨異已乘機衝向倒臥雪地之人,大約是見勢不妙,再想擒個人質。
此事說來話慢,其實現場發生之快不啻於白駒過隙一閃即逝,“九娘!”鐵珊瑚情急之下奮然一掙,我竟沒能捉住,被她掙脫開來拔足就奔,此時我們已後退至安全距離,她再往那處跑去不但兇險,而且也是趕不及的。“珊瑚!停下!”知道喊了沒用,卻也下意識叫了一聲,邊喊邊拔劍衝了上去,果然還沒等衝出幾步,應修陽一柄拂塵已然殺至!
按常理說鐵珊瑚不是這老頭對手,可或是急中生智,但見她不管不顧衝上去,似要拼命,卻在出手那一瞬驀地低頭彎腰,合身一衝一滾,竟從那應修陽的臂下足旁安然滾了過去,然後躍起身來頭也不回繼續奔行。
“呃……臭丫頭!”應修陽全沒料到有此一招,眼看就要惱羞成怒地轉身下重手,這當口自己正好趕到,一劍削上去,對起招來,解了鐵珊瑚的險,卻也因此被絆住手腳,纏鬥起來,無法再繼續追她。
此時那金獨異眼看已躍到癱軟在雪上之人的身邊,正如老鷹撲食般張開五指要去擒拿,鐵珊瑚卻還離了十來步之遙,別無他法,急得大叫:“九娘,快躲開,九娘!”這一叫居然有效,原本一動不動的穆九娘倏地撐起身子,抬腳一腳蹬在那金獨異伸來的掌上,借力又滾出了幾圈,搖搖晃晃似想要站起反抗。而金獨異一再失算,早已怒不可遏,再想撲將過去,鐵珊瑚又奔近兩步距離,忽爾將手上玉簫一豎,似觸動了某處機括,但見綠玉簫中突然間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