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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來來去去繞了個七拐八彎。

即使未全力奔行,但自信按這般繞法就算有什麼都該甩掉了,只是,那種淡淡的不適感卻始終縈繞心間。

歪歪頭,疑惑打量四周,難道是疑心生暗鬼的錯覺?

☆、蠢主意

直覺這種東西,因人而異,譬如我相信練兒的直覺定是驚人的,但放在自己這種素來愛多想的性格上,就往往是時靈時不靈的,不可忽略,卻也不可太倚重,否則很容易自尋煩惱。

所以,當斷定那種淡淡的不適感多半是疑心太重的錯覺後,就決意將這感覺拋掉在腦後,像往常一樣返回了冰峰上。

事實證明自己的判斷應該是對的,因為之後兩天裡一切平平安安,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可是,這種感覺依舊固執纏繞,揮之不去。

再朦朧薄淡的不對勁感,一連被纏個幾天,也足夠影響心情了。即使呆在小帳篷裡也覺得憋悶,掀帳而出,第一件事就是神經質般左右環顧,冰湖畔一切如舊,雖然繁花似錦美不勝收,卻也寧靜縹緲不染人煙,耳邊最近最清晰的是清泉自山峰而下匯入湖泊的潺潺聲,除此之外就是風聲和辛家父子在谷口處活動的一些隱約雜聲,綠意之外更是萬物冷清,冰峰上微微反著日光,再怎麼極目遠眺,上面的皚皚白雪也如無暇之壁。

明明一切盡收眼底,半點異樣也沒有,這種如影隨形的視線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撞邪見鬼了不成?煩躁地踱步而行,不知不覺就往辛家父子那裡走去,辛老五正架了個寶塔狀的柴堆在小心燻烤,其上分層放了許多幹溼藥草,而燻煙聚集的最上層正是那株花,此刻他埋頭仔細控著火也無暇他顧,倒是正站樁扎馬的辛龍子見了我,歡呼一聲就迎了上來。

又來了……笑著撫過辛龍子的頭時心中其實在暗忖——又來了,每次走到谷口處和辛家父子攀談時,那飄忽的視線感似乎總會強烈許多,莫不是因為這位置特別好觀察?

心中其實明白,若一切都不是錯覺的話那便麻煩大了,不管這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對方的功底,至少是潛伏和監視的功底無疑都太高明……再聯絡到前些日子與喇嘛的種種風波,實在讓人想不擔憂都難。

但另一方面,除了一份近乎直覺的異樣感,再沒有別的證據可以證明有異常存在,辛老五的生曬正進行到最後步驟,斷不能僅僅憑一點不對勁感就中止這件要緊事,而且無論對方是誰有何目的,至少這兩天都還是風平浪靜的,這便證明即使有什麼陰謀詭計,至少對方也還覺得是時機未熟時。

不可以讓對方等到時機成熟,也做不到在這之前就找出蹤跡來先發制人,剩下的選擇,就實在是太少,也太冒險了些。

唯一慶幸的是,從覺察以來,那道時隱時現的視線一直是隨我這頭行動而動的,或者覺得我才是最需要盯梢的人物吧?也好,至少不必擔心當我不在時辛家父子遭遇什麼不測,反而能將危險引得離他們更遠些。

所以,當隔了兩日後又一次需要去山腰的石屋時,心裡雖尚未打定主意,卻也走得並不猶豫,只是臨走前特意囑咐了辛龍子,讓其在父親忙碌時要多多留意周圍,保持警惕。

之後一路下山,果然那種感覺依舊如影隨形,上一次東繞西拐也沒能甩掉,這次索性也不甩了,只是慢慢走路時常會漫不經心回首,以餘光審慎觀察周圍,可惜也俱是徒勞無功,莫說人影,連不尋常的枝搖葉動都半點看不到。

……說起來,甚至在雪線之上亦是如此,無論走出多遠,再回頭都只看得到皚皚雪地中自己那孤零零的一串腳印。這無非說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也許目力極好,能相隔甚遠就盯梢得一清二楚;另一種是對方也許輕功極……

沉吟到此,思緒就不期然地頓了一頓,連緩行中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畢竟,一想起出類拔萃的輕身功夫,腦海裡很難不浮現某個身影。

僵了一小會兒,又回首張望了望,搖搖頭,心中就準備否定掉這個突如其來的想入非非。

比起這種妄想奢念,還是被敵人盯梢什麼的來得更切合實際些吧?

一邊暗暗告誡自己現實些,一邊心境卻無可避免起了變化,再怎麼覺得是胡思亂想,有些念頭冒了出來就再無法漠視它。兩天來一直戒備,提防,如芒在背,卻是在這妄想之後,更平添了一份煎熬。

就算妄想,至少……說得通不是麼?而且從時間上邏輯上都說得通,眼下三月之期已過,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