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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己更為熟稔的一種語言,“Ich bin waaizan。 Wir haben uns heute morgen getroffen。 Koennen Sie mir bitte 3500 Dollars leihen?Ich bin in Schwierigkeiten。”(我是季淮真,我們今早見過的。我能否向你借三千五百美金?我遭遇麻煩了。)

她飛快講完這一串德語,心跳的有點快。

面前計時秒針滴答滴答走了十下,短促笑聲過後,對面才緩緩開口,“Es tut mir leid。 Wieder einmal,bitte。”(抱歉沒聽清,請再講一次。)

低沉沙啞的德語發音,弱化了原本強弱分明的腹音,震得淮真耳朵麻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3000,bitte?”

“Wie viel?” (多少?)

“Oder,2500,2000……”(或者,2500,2000也行……)

那頭笑了,卻沒回答她。

笑聲距離聽筒有一定距離,卻仍可察覺出來——是那種很欠揍的,且並不打算掩飾的笑。

他故意的。

時間只剩下最後十五秒。淮真硬著頭皮,一鼓作氣:“Koennen Sie mir bitte 425 Dollar leihen?Ich würde dann bis ca。 18 Uhr auf dich in der Sacramento Strasse 107 warten。 Ich hoffe,dass wir uns dann dort sehen。 Auf wiedersehen。”(我真的遇到麻煩了。請借我425美金。我在薩克拉門託街107號等你到18點。希望能再見到你。再會。)

掛掉電話,滿屋子鴉雀無聲望著她。

淮真長長吁了口氣。

他會聽從她的訴求,準時抵達薩克拉門託街嗎?對於這個人,她實在不敢確定。

但在那通電話裡,發現對面接聽人並非溫和的安德烈後,她幾乎立刻的,決定將一個完全有悖於《移民宣誓》上的溫夢卿袒露在一個與聯邦警察關係密切的面前排華者面前,用語言能力告訴他自己擁有等值的償還能力……也幾乎等同於選擇將自己的命運交到這個白人手裡。

草率嗎?

出了電話局,見迎面推來個竹車攤,上面擺滿剛剖開的新鮮瓜果,一張木板上貼著紅紙,拿毛筆寫著大大的:“菠蘿一分兩片。芒果一分一片,兩分三片。”

飯點已過,淮真有些飢腸轆轆。攥攥手心,發現那三枚硬幣仍還在自己手裡,這才驚覺自己忘記支付電話款。回頭一看,除開那盯緊她的壯漢,並沒人追上來討債。

她微微眯眼,上前去,問那鮮果檔老闆要了三片芒果。

果不其然,那壯漢緊跟著上前,從錢袋裡掏出兩美分,將菠蘿錢結了。

迎面又推來個滷水檔。淮真這次毫不客氣的要了一包鴨腳,一袋雞翅;抬頭望見一間“廣州糖水”,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