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月書被抱了個結實,二人貼得極緊,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抱她下來的那一瞬,他溫熱的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月書在這一瞬間,心跳突然有些凌亂,然而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就聽到一個略帶惱怒的嬌媚聲音:“王爺,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
月書側頭看去,正好看見周雅站在王府門口,此刻正滿臉嫉意神色不善地盯住她。
“你怎麼出來了?”閻煞放開月書,走到周雅身旁,表情有點不悅,淡淡地道:“你身子不好,出來做什麼?”
周雅看出閻煞不悅,也不敢再說,只是伸出手去挽住他,揚起嬌柔的笑容,撒嬌道:“妾身這不是想王爺了麼?聽說王爺今兒回了府又出去了,心裡擔心,所以才在這裡等王爺……”
閻煞聽了這話,臉色緩了緩,任由她挽著自己走進王府,不過在走了幾步後,忽然回過頭來對月書道:“月書,還不快點回去收拾?本王一會去書房。”
“是。”月書應了一聲,急忙垂下頭,往內院跑去,不敢看周雅那如刀子一般剜過來的目光。
“王爺,你看她,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再這樣,可要將她寵得越發的不知規矩了!”
周雅看著月書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的,她就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搭錯了那條線,竟然將那個賤丫頭帶進府裡。現在好了,王爺明顯是看上了她,連她都冷落了!
“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也值得你說那麼多。”閻煞有點不悅。p
“王爺……”
“夠了!”閻煞有點不耐煩:“我去書房了,以後沒有什麼事,你不要出門。”
說完撇開周雅,大步離去。
周雅咬住唇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離去。
回到院子,周雅砸了一屋子的瓷器,雅菀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大氣也不敢出。
“夫人,你就彆氣了,為了一個奴婢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珠麗輕聲細語地勸慰著,眼裡閃過的嫉恨卻不比周雅少。
“你說我能不氣麼?我真的後悔,我那時候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非要將個禍害帶回來府裡來!”周雅怒氣衝衝地砸了一個白玉茶杯。
“這不怪夫人,只能怪那個賤丫頭是個不安份的,丈著有幾分姿色,去勾--引王爺。現在夫人生氣也沒用,得想辦法去將王爺哄回來才是。”想起月書那張白玉般無暇的臉,珠麗的臉色也沉了下去,臉上滿是怨毒。
“哄回來?怎麼哄?現在王爺的心都被那小賤蹄子勾去了,壓根兒就沒看我一眼。”周雅冷聲哼道。
“夫人,奴婢今兒聽說,那賤丫頭被木統領瞧中了,不如我們想個法子……”珠麗眼珠轉了轉,忽然湊過去,貼著周雅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周雅懷疑地看著珠麗,有點不相信。
“是真的,這個訊息不會錯。”
“既然這樣,你就下去好好安排。”周雅臉上閃過一抹狠厲:“就算到時候沒成功,也要給我毀了那個賤丫頭!”
“是。”
另一邊,月書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粘記住了,自從回到王府後,她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每日除了伺候閻煞看看書磨磨墨之外,就是打掃一下院子和書房。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一轉眼已經過了十多天,這段時間閻煞來書房的時間突然少了許多,似乎總是很忙。
對於這一點,月書沒有任何不適,閻煞不在,她反而鬆了一口氣,每日做完份內事後,便躲在書房屏風後看書。
這日,她如往常一般,在打掃院子,忽然看見木夜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她下意識地閃身躲進角落裡。
木夜並沒有看見她,掃了一眼院子,見書房外沒人,便推了門進去。
月書心裡一動,急忙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下,從窗戶縫裡往裡看。
這一眼,月書卻被驚住了,她看到木夜在書房裡翻找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從書櫃一處夾縫裡找到了一張疊起來了的,有點發黃的紙,然後放進懷裡。
將東西放進懷裡後,木夜又動作極快地將原來翻動過的東西放回原位,這才拍了拍衣襬,準備離開。
眼見木夜就要出來,月書急忙想離開,卻因為太過心急,不小心扭了腳,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木夜聽到響聲,臉上神色一厲,飛快地從書房裡出來。
“是你?”看著跌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月書,木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