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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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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幾日,知己園、天香園終於同時開門迎客。知己園迎來的是與崔淵交好的新進士、新明經,晉王李治以及一眾文士好友也在邀請之列。原本吏部關試迫在眉睫,應該好生準備一番,但因這是甲第狀頭髮出的帖子,新進士、新明經們經過權衡之後,便都欣然赴約。天香園則更是衣香鬢影、笑聲陣陣,崔家女眷們在不同的院子裡招待各自的客人。這既比尋常宴飲更私密,也無須主家費心打理安排,自然更令人身心愉悅。

雖說孕事未出三個月時不宜告知他人,但王玫行動間較之往常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到底讓友人們都瞧了出來。王十七娘、盧十一娘自是難掩喜色,晉陽公主、衡山公主也有些好奇。四人將她圍在中間,也顧不得敘舊或頑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小腹瞧,倒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才不到兩個月,眼下還不及一粒花生大呢,能瞧出什麼?”

王十七娘、盧十一娘到底嫁做人婦,多少知道些產育之事,聽了也只笑起來。晉陽公主、衡山公主則對這些一無所知,臉上流露出驚訝來。衡山公主快言快語,問道:“都說十月懷胎,八個月後這粒小花生便能長成嬰孩?這可真是奇也妙哉!”晉陽公主伸出纖纖十指,輕輕地觸了觸,頷首道:“孕育之事,確實奇妙得很。”

她們身後的幾位宮婢面面相覷,有些欲言又止。王玫卻只當成沒瞧見,含笑道:“女媧造人,是神祇之舉。母親孕育何嘗不是造人呢?堪稱奇蹟也不為過。我只要想到這粒花生會在腹中漸漸長大,生下後能呼吸、能哭泣,便覺得生命傳承果然無比神聖。幾乎每一位小娘子日後都要做母親,而每一位母親遭受一番苦難才能誕子——這般想來,便覺得自家阿孃真是不容易。”兩位小公主都要被許出去了,聽一聽這些又有何妨呢?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婚前才能偷偷教授的事。

王十七娘也感慨道:“我阿孃也常說,只有我當了阿孃才能徹底明白她為我費的心思。我倒是想早些當上阿孃呢……”

盧十一娘忍不住笑起來,掐了一把她的細腰:“莫非你已經心急得很了?”

王玫也笑道:“急什麼?你們這才成婚多久?子女皆是緣分,急不得。不過,你若是想調理身子,多去幾回青光觀,讓姑祖母瞧瞧也使得。有時人看著康健,其實身體卻未必妥當。說起來,咱們的女醫學如今可算是有弟子了,建立女醫院也指日可待。”

此事兩位小公主都很關心,便詢問起了細節。王玫便說了她們在莊子裡甄選人的事,二人皆聽得津津有味。

天香園中的小聚皆是和樂融融,知己園眾人吟詩作賦作畫揮毫亦十分盡興。文會尚未結束,便有好幾人約了改日在園子中繼續會友。就連晉王李治也十分感興趣,嘗試著曲水流觴、垂釣、射箭、煎茶等活動,很是滿意。直到日落時分,大家仍然興致高昂,卻不得不散去。畢竟,知己園並不提供住處,仍需遵守宵禁的規矩。

待崔淵送李治出門時,正好見安平房的牛車在崔泳身前停下。他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用隱約帶著寒意的目光,看著那個緩緩下車的男子。仍舊一臉笑容的崔泌與崔泳說了幾句話,便特地過來向李治問安,又似笑非笑地行了個叉手禮:“子竟,許久不見。”

與他相比,崔淵顯得十分冷淡,也並沒有向他回禮的意思:“澄瀾最近倒是空閒得很。”他話中有話,指的是前幾日崔泌派人送信給崔希之事。不過,崔泌當然想不到崔希轉身就將這封信交給了他,只當他是不想再見到他:“子竟倒是一直都空閒得很。”以前空閒,往後也會永遠空閒。他絕不會再給他任何驚才絕豔的機會。

兩人不冷不熱地打著機鋒,崔泳完全聽不懂也沒有往別處想,李治卻格外莫測高深。待安平房的牛車走了,他忽然道:“這般小人,還是儘早處置為好。瞧他的神態,似乎欲對你不利,也不知使了什麼計策。”兩邊倒的牆頭草,比只忠實於太子或魏王者,更令人不齒。雖說此人或許是太子與魏王相爭愈演愈烈的關鍵,但他卻越發厭惡他。只因每每想起來,他便生出一種天朝貴胄竟被臣下戲弄的屈辱。

崔淵頷首,淡淡地道:“大王放心。急功近利之人,遲早都會露出破綻。”

沒兩日,崔淵果然一語成讖。

此事仍因關在大理寺獄中之人而起,有人耐不住嚴刑,招供說齊王曾拉攏博陵崔氏,一度過從甚密。博陵崔氏意味著什麼?大唐實際上最顯赫的門第,諸世族之首,名望聲譽遠非尋常世族可比。這些供詞自然令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又緊張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