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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肯挪步。

孟大見狀就輕嘆了口氣,摸了摸孟彤的頭,道:“走,咱們回屋洗洗就歇了,明兒還有很多活兒等著咱們呢。”

孟彤這才被孟大牽進了屋,可進了屋之後,堂屋裡的咒罵聲不但沒有停歇,反而越演越烈,連灶房裡碗盤碰撞的聲音都跟著響亮了幾分。

孟彤端著木盆出門淘米,聽得忍無可忍,便扯開了嗓子衝灶房裡喊,“二嬸,您洗個碗可輕著點兒,回頭您把碗給摔了磕了,俺奶可是會罵人的,以前您偷懶,什麼活兒都推給俺娘幹,連摔了碗都讓俺娘給您頂罪,現在俺奶把俺們一家給分出去單過了,灶房的活兒現在都是您一個人操持著,可沒人再給你頂罪了,您以後做事兒就上點兒心。”

說完,孟彤端著木盆就閃身進了屋,然後反手“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重重的關上了。

孟大在屋裡無奈的搖搖頭,可看著孟彤鬼鬼祟祟的貼在背上聽外頭的動靜,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壓低了聲音輕聲訓道:“你這孩子,還不趕緊過來洗洗準備睡了?你今天還不夠累嗎?”

外頭院子裡靜悄悄的,不但陳金枝那頭消停了,連灶房裡的蔣氏也消停了。孟彤縮著脖子轉過身,跑到春二孃身邊抱著她的胳臂,轉頭一本正經的小聲跟孟大理論,“爹,俺不能讓俺奶和俺二嬸老覺得咱們好欺負,她們這頭要把咱們分出去單過,又想俺娘繼續給他們做家裡的活兒,哪有這樣的?二嬸和俺娘都是俺奶的媳婦兒,憑什麼二嬸就可以天天偷懶不做活?她難道就是金子雕的?動彈不得?”

孟大被她堵的無話可說,只能搖頭嘆氣。

還是春二孃看不過去,輕推了孟彤一把,催道:“快勺水去把身上擦擦,今天忙活了一天,又在草叢裡鑽了半天,一定出汗了?”

孟彤一蹦而起,一邊笑盈盈的去開鍋勺熱水,一邊點頭道:“今天出了可多汗了,娘,你把俺去年過年穿的那件裡衣找出來,俺今天要換。”

“哎,好。”春二孃起身給孟彤找換洗的裡衣。孟彤這邊已經勺了盆熱水,端到炕邊,要侍候孟大洗漱了。

孟大看著她直搖頭,“爹不用你侍候,你自個兒趕緊去打了水洗洗。”

孟彤就看著孟大嘆氣,“爹啊,咱家統共也就三個盆,一個用來洗米,一個用來洗腳,你要是不趕緊洗漱,俺拿什麼打水洗臉擦身啊?”

孟大微微一囧,抬頭瞪了孟彤一眼,直把她瞪的委委屈屈的蹲到灶前燒火,才連忙搓了帕子給自己擦洗。

擦洗了身體,把換下的衣服搓洗乾淨,再把第二天的早飯燜上,這時的炕也已經燒的很暖和了。孟彤鑽進被窩,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過早飯,出門時天邊才剛現一點白光,竟是比頭一天還要早了一刻出門。

邵氏因為要去鎮上買菜,今天起的也特別早。孟彤一家三口到趙家時,天才剛矇矇亮,鐵頭才剛起來,正在井邊打水洗臉。

從鐵頭手裡接過小弓和竹箭,又把邵氏處理好的,抹了鹽巴的鳥兒給擱到揹簍裡,孟彤一家三口先出門去了自家山地。

一到山地孟彤就放下揹簍,把那隻鳥兒扔進還有著剩飯的陶罐裡,加滿了水擱到昨天架好的灶臺上。

☆、19麻煩

用昨天割下暴曬了一天的那些粗草莖點起火,再用柴禾架著慢慢燒著,孟彤把看火的任務交給孟大,自己就跑去給春二孃幫忙去了。

一直忙到卯時末,村裡來幫忙建房的村民便差不多都到了,今天早上墩實了地基之後,下午就要開始建房子了。辰時中,平九就帶著二十幾輛拉著石頭的車隊到了,等石頭一卸下來,就有村民回村背了大鍋和糯米過來,山地前加用石頭架起了大灶,平九倒了糯米進鍋煮稀水,又有村民去一邊鏟了黑泥過來。

鄉親們用拌了糯米水的黑泥,混合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從右往左一坨坨的堆砌過去。北方的風大,空氣也乾燥,砌好的泥石不一會兒就能幹,等村民從右邊這頭砌到左邊,左邊這一塊之前砌好的牆體早就乾透,又可以往上堆砌了。

就這樣從左到右的砌著,一趟又趟,房子的地基很快就有了稚型。孟彤看著鄉親們一個砌牆一個拿著木板將凹凸的地方用黑泥一點點碾平,那種感覺實在很難用筆墨來形容。

一個原本生活在現代的人,穿越回曆史中的一個時間點上,如她現在這般站在這裡看著古老社會的人們用自己的智慧,用簡陋的材料和工具飛速的建造著屋舍,那快捷無比的建造速度,和不比現代的鋼經混凝土差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