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枯枝和樹木,明天山地這邊就要動工建房了,那些樹木橫豎都是要砍掉的,孟彤也就不拖著一家往山上走了。
☆、15假
“娘,您這兩天就負責把那些樹都砍倒,俺負責撿枯樹枝,爹嘛……”孟彤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些長勢極好的長草時,不由一亮,轉頭對孟大笑道:“爹啊,你就負責用長徑給俺們搓些草繩出來,一般好用來綁柴禾。”
孟大的身體也只適合做這些活動量小的工作。
春二孃聽了孟彤的話,把背上的揹簍放到一顆大樹下,就去找了幾塊略微平坦的大石頭放在樹下,然後拿著柴刀去一旁的枯草從裡,專挑那些適合編織的劍形草莖割了。孟彤扶著孟大到大石頭上坐下休息,就跑去把春二孃割的長草抱過來堆在孟大腳邊。
春二孃割草的速度很快,孟彤一連跑了四五趟,直到孟大腳邊的長草堆了半人高,春二孃才停手,轉頭去砍樹。
孟彤看了眼已經開始專注搓草線的孟大,再轉頭往專心砍樹的春二孃看去,嘴角不自禁就彎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她這一世的爹孃或許沉默寡言,或許身上有這樣或那樣的不足,但兩人之間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們之間的默契也不會這麼好,不用過多的言語,就知道彼此該做什麼了。
孟彤在兩畝的山地裡面來來回回,把地上能看到的枯枝木棍兒全都撿了起來,一趟趟的往孟大坐的樹下運,日頭升起後不久,春二孃終於把一顆成人大腿粗的小樹砍倒了,正在她忙著削樹幹枝叉的功夫,遠處傳來一聲叫喚。
“大哥,你們這是在幹啥子呢?”
孟彤猛然抬頭看去,就見孟大柱和孟七斤揹著揹簍,往孟大所坐的樹下走近,那頭春二孃已經停了手中的活計,站了起來。孟彤心中一緊,也顧不得再撿枯枝了,連忙抱著手上的枯枝往孟大跑去。“二叔,三叔,你們這是要上山嗎?”
孟七斤回頭看了眼孟彤,又往孟大身邊的一堆樹枝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小丫頭不錯嘛,沒想到你人不大,幹活還挺麻利,這一早上就撿了這麼多柴禾了?”
孟彤頓時警覺起來,她把懷裡的枯枝抱到樹下與之前撿的枯枝堆在一起,心思電轉間已經有了計較,轉頭時便扮了苦臉,可憐兮兮的道:“眼看著冬天就要來了,俺家的柴禾還沒有著落呢,俺拼命撿也就只撿了這麼多,二叔和三叔能不能幫幫俺們,爹的身子不好,幹不了活計,只有俺跟娘,就是撿上一個月,只怕也撿不到足夠的柴禾過冬啊。”
幫忙?想得倒美!
聽孟彤說的可憐,孟七斤頓時就把想要順手拿走那堆枯枝的想法給揮之腦後了,能看到這個平時像刺蝟一樣跟他對著幹的侄女,這麼可憐巴巴的求他,他就覺得很值了。再說孟大家裡確實沒有柴禾了,他們好歹跟孟大是親兄弟,要是被人知道他們跟病秧子搶柴禾,傳揚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孟七斤抬頭看了孟彤一眼,嘿聲一笑,一臉愛莫能助的道:“家裡的柴禾也不夠了,二叔和三叔也要忙著上山打柴去呢,不然凍著了你爺和你奶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說著拍了拍孟大柱的肩,示意他走人。
孟大柱偏頭打量了眼春二孃,和她腳邊被砍的七零八落的小樹,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個假笑,對孟大道:“大哥,俺和三弟就先上山幹活去了,不過小弟要提醒你一句,砍樹做柴禾雖然方便,可這樹砍了可就沒了,以後你們要想撿柴禾就得跟俺們一樣,上牛背山上去打了。”
孟大面上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俺身子骨差,你嫂子一個人上山打柴俺也不放心,就只能先把這些樹都砍了,先湊合著把這個冬天過了。天色不早了,你們要上山就早去早回,小心些。”
“那俺們先走了,大哥。”孟大柱笑了笑,就與孟七斤勾肩搭背的走了。
看著他們走的方向,孟彤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奇怪,抹著汗走到孟大身邊一屁股坐下,問:“爹,二叔和三叔走的方向不是往山上的,他們其實是要去鎮上,剛剛是故意轉到咱們這兒來看看的,對嗎?”
孟大嗯了一聲,摸著孟彤的頭髮,柔聲安慰,“別擔心,他們就是再無恥也不能來搶咱家這點兒柴禾。”
孟彤只能苦笑,暗道:孟大還是把他的兄弟想的太好了,如果她之前不裝可憐,那孟七斤現在很可能已經把她辛苦撿的枯枝給搶走了。
“爹啊,俺覺得俺們還是不要把打到的柴禾全都搬回家去好了。”不是孟彤不想相信陳金枝他們的人品,實在是那些沒有人品可言啊,不過為了顧及孟大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