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香伶一見驟然衝到自己身邊的孟彤,欣慰的笑了笑,“別怕,為師沒事。”
可她一張嘴,一道暗黑色的血線便自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孟彤嚇的眼睛都瞪圓了,伸手就要往祝香伶的手腕摸去,卻被她抬手避開了。
“師傅?”
“為師沒事,只不過是時間到了,才會這樣的。”祝香伶笑著,企圖粉飾太平。
孟彤又驚又急的怒道:“我若連這點兒中毒的症狀都看不出來,這一年跟著師傅您學醫毒之術,豈不都是白學了?我若當真如此不濟,師傅當後悔收我為徒才是。”
祝香伶目光和藹的笑看孟彤,用著像是哄小孩子般的語氣哄道:“為師怎麼會後悔收你為徒呢?事實上,為師這輩子最歡喜的就是收了你這個鬼丫頭做徒弟。”
祝香伶的臉上帶笑,可說著說著,她的身子就是一軟,眼看著便要往地上躺去。
孟彤眼明手快的將她抱住,見祝香伶的情況委實不妙,她連忙運勁於雙手之上,抱起祝香伶就往自己家院子衝去。
正在井邊洗菜的春二孃一見孟彤抱著祝香伶進來,嚇的跳了起來,“這是咋啦?婆婆這是咋啦?”
孟彤此時哪有時間回答她的問題?
只默不作聲的快步將祝香伶跑回了屋,放到了炕上。
春二孃追著孟彤兩人進來,一見炕上的祝香伶嘴邊全是黑血,不由驚叫起來,“這是咋滴啦?這……婆婆……叫大夫,對,彤彤,你快去請大夫啊。”
孟彤去衣櫃裡翻出銀針,就急步衝了回來,一邊推開春二孃,一邊冷聲道,“俺就是大夫,娘你讓開,俺要給師傅行針。”
“不用麻煩了,為師的毒已入心脈,你此時要是給為師行針,為師只怕連一時三刻都撐不過去了。”躺在炕上的祝香伶虛弱的輕聲道。
她嘴角帶笑,面容安祥,哪裡有半點兒中毒將死的人該有的憤怒或不甘。
但也正是她的坦然,讓孟彤的拿著銀針的手一抖,視線一下就模糊了,“您是故意的對不對?師傅,您最近吃的那些藥都有劇毒對不對?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發現的……”
孟彤心頭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般的難受,她那日就聞出藥味裡的腥氣了,還有師傅藏起來的藥罐子,若是她再仔細些,再多想一想,師傅就不會這樣了。
孟彤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