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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一捆粗草繩。”

春二孃聞言轉身就跑,孟彤給騾子上好鞍,牽騾子出去時,春二孃已經和孟大站在院門口等著她了。

孟大皺著眉問道:“要不要讓你娘跟你一起去。”

“不用,娘在家陪著您就行了。”孟彤接過草繩背在肩上,然後把兩個未點燃的火把塞進挎包,翻身上了騾子才接過春二孃手裡點燃的火把。

“俺快則兩個時辰,慢則三個時辰也就回來,娘,你把新院那間帶炕的屋子收拾一下,鋪上被褥,回頭等俺把人救回來,就安置在那裡。”

救人如救火,孟大和春二孃雖然擔心,卻也不好在這時候攔著女兒去救人,春二孃此時只剩下滿口答應的份。

小狼一個箭步就躥出了院子,孟彤騎著騾子緊隨其後。春二孃關上院門,與孟大呆呆的在門邊站了會兒,才急急的回屋抱了棉被,去新院收拾。

孟大自知幫不上什麼忙,回正屋編了一會兒竹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廚房把灶燒起來,準備先燒鍋熱水。

孟彤舉著火把,牽著騾子往艱難的往牛背山上爬。要是讓人知道她天黑了,還牽著頭驃肥體壯的騾子往牛背山上走,只怕會被人當成瘋子看。

想想今天僅半天在山上看到的野豬,豹子,黑熊和老虎,孟彤也覺得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不要命的事了。

可其實她並沒有為救人失去理智,小狼一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跑著,它一直沒有發出示警的低嗚聲,這是讓孟彤能繼續安心往山上走的主要原因。

上山比下山要花更多的時間,也更費體力,當孟彤返回到溪邊的林子裡時,那裡一如她猜測的那樣沒有任何動物出現,四周除了蟲鳴和夜鶯的叫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馴鹿的屍體也還是原樣躺在那裡沒有被動過。

可在這樣的山林裡,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孟彤心臟狂跳著,背後全都是因害怕而滲出冷汗。

她把騾子系在樹下,不敢有所耽擱,解開肩上的草繩,綁上石頭甩上樹,然後飛快的爬到樹上,用樹上的草繩把老嫗的身體與草框綁在一起。

用草繩吊著以樹杈做扛杆,用她自己的身體做稱砣,雙腳蹬著樹杆,一點點的把老嫗的身體緩緩的放到了騾背上。

一等老嫗的身體平安落到騾背上,孟彤便再也顧不得其它了,她飛快的滑下樹,抽出身上的短劍砍斷綁著老嫗和草框的草繩,然後翻身上了騾背,騎著騾子便原路下了牛背山。

一直等平安進了自家的院門,眼看著春二孃把院門關好上閂,再用兩根粗木頂住,孟彤這才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她直接把騾子騎進了新院,然後讓春二孃把老嫗給扛進了屋子,安置在炕上。

直到把老嫗放到炕上,藉著屋裡油燈的光亮,春二孃才看清老嫗嘴角的血跡,她不禁驚撥出聲。“彤彤,她,她在流血。”

“俺知道,娘,你別怕,這位婆婆就是因為受傷才流血的,您去端盆熱水來給她擦擦……”

孟彤突然就閉上了嘴,把未說完的話全都吞回了肚裡,她想到老嫗可是會武功的,誰知道這老嫗為了自保,會不會在自己身上,或衣服上下毒什麼的?

電視、電影裡可都是這麼演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暫時別動她的好。

一念想罷,孟彤就道:“還是暫時先別動她好了,這位婆婆身上的衣服是絲綢的,一看就非富即貴,萬一俺們幫她擦身換了衣服,反被她誤會俺們圖謀她的東西,這救人可就救出仇來了。”

春二孃一聽便連連點頭,覺得女兒說的話簡直太有道理了,她以前就經常給蔣氏幫忙,可每次都會被她倒打一耙,最後落得不是被婆婆打就是被婆婆罵,可見有些好事也是不能做的。

可看著床上嘴角染血的老婦人,春二孃又覺得有些不忍心,“難道就讓她這麼躺著嗎?”

“現在天太晚了,就是想送她去看大夫,也得等天亮了才成啊。”不過讓老嫗就這麼躺著,確實也不太好,至少也要幫人把嘴邊的血擦掉不是?

孟彤想了想,便道:“娘,你去倒杯熱水,再擰個熱帕子過來,俺給她擦一擦嘴,再給喂點兒水。”

春二孃很快就把熱水和熱帕子送了過來,孟彤用棉帕幫老嫗擦淨了嘴角的血漬,又用勺子給她餵了一點水,見老嫗沒有醒來的跡象,便拉著春二孃出門,勸早點回去休息。

“難道就讓那個老人家一個人躺在那兒?”春二孃雖然在孟家常期受陳金枝欺壓打罵,但她的心靈並沒有因為被欺壓就變得憤世疾俗,反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