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成這樣,為怕孟大受凍發病,孟彤和春二孃把他強制拘在炕上,除了上茅廁之外,不管想幹什麼都得呆在炕上解決。而孟彤和春二孃每天一早,穿著狼皮裹著棉衣,還是會照舊爬到牆上掃積雪。
這天一早,孟彤騎在牆上才剛劃拉了兩下掃帚,就聽到深坑裡傳來一陣響亮的吠叫聲,那叫聲非常的稚嫩,一聽就知道是幼狼的叫聲。
孟彤猛然想起,母狼當初掉坑裡時,可是生下了的好幾只小狼崽的。她摸了摸下巴,暗道難道當時那幾只小狼崽不但沒有被母狼給踩死,也沒有被這冷死人的天氣給凍死,竟然頑強的活下來了?
好奇心做祟。孟彤回屋去又拿了根竹杆出來,將兩根竹標用草繩結結實實的對接綁在一塊,然後爬到牆上,伸竹杆去撣深坑裡的積雪。兩根竹杆的重量對於孟彤的小身板兒來說,還是有些重了,她只能拿竹杆當攪屎棍一樣,在深坑亂攪一氣,只不過很快的,她就看到了坑底的情況。
那頭被她射了N箭,還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裡頑強支撐下來的母狼終於死了,一隻毛絨絨的灰色幼狼正在它的屍體上茫然無措的爬上爬下,看到頭頂的積雪被孟彤撣掉,還好奇的抬起頭與她對視。
那對懵懂清澈的眼睛讓孟彤的呼吸沒來由的一滯,突然就覺得心酸起來。
“娘,那隻母狼終於死了。”孟彤回頭對春二孃說道。
正忙著掃雪的春二孃回過頭來,問她,“那叫喚的是它的崽?”
“嗯!”孟彤回頭默默的盯著小狼看了一會兒,突然扭頭問春二孃,“娘,咱們可以養它嗎?小狼才一個多月,不傷人的。”
春二孃笑道:“你想養就養,娘去拿捆草繩,等會兒你在上頭拉著繩子,娘下去把那匹母狼和小狼都拉上來。”
“娘!你拿個爹編的竹籃子過來就成了。”孟彤連忙叫住她道:“這大雪封山的天氣,山上指不定又會有野獸下來,咱們不出去,就在牆頭用竹杆把小狼給兜上來。”
“那母狼咋辦?就這麼扔著?”一想到那母狼的狼肉和狼皮,春二孃就滿心的捨不得。
孟彤不覺笑道:“那頭母狼這個把月吃的可是俺們上次倒下去的狼下水呢,而且它身上當初被俺射出的傷口只怕也早就流濃髮臭了,那一身肉都是臭的,不能吃的。”
春二孃聞言便一臉肉疼的表情,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進屋給孟彤拿了個竹籃子過來。
母女倆在院子裡解了竹杆頭的掃帚,把竹籃綁上,然後由春二孃動手將竹杆伸入深坑裡,努力了半晌,終於把小灰狼兜進了籃子裡,小心翼翼的慢慢拉上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道黑黃相間的獸影帶著呼呼的風聲,從不遠處的林子裡閃電般飛撲了出來。
春二孃嚇了一跳,身體一抖就往前撲去,要不是孟彤在她後面眼明手快的用力扯了她一把,要不是兩人是站在院裡的冰梯上的,這一驚之下還真有可能直接從牆頭栽下去。
春二孃手裡的竹杆,因為她後仰站直的動作,被高高的舉到半空。
從林中撲出的獸影想要撲擊竹杆上的籃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籃子從自己頭頂掠過上升,而它的身體在空中扭動了兩下,便成了自由落體,“嘣”的一聲重重的落進了滿是積雪的深坑裡。
“吼嗷——”獵豹摔進坑底,打個滾就翻身站了起來,它兇吼著在坑底打轉、跑跳,試圖從坑底躍上地面。
春二孃趴在牆頭,急喘了好幾口氣,才從驚嚇中完全回過神來,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收回竹杆,一邊探頭往深坑裡望,“閨女,這是啥玩意兒啊?剛才可嚇死個人了。”
“這是豹子!獵豹!”孟彤也有些後怕,“幸好咱們剛才沒開門出去,不然這養了一個多月的肉,可就成這豹子的點心了。”
春二孃想想也後怕不已,拍著胸口惱道:“這畜生咋還會打埋伏呢?嚇死個人了。”說完還不忘招呼孟彤,“閨女兒,你把你那個弓趕緊搭上,快快把這畜生給打死了。”
孟彤抓著竹杆頂上的竹籃子,看著裡面那萌到不行的小灰狼,不禁欣喜的笑眯了眼。她探頭往深坑裡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繫著籃子的竹杆,笑道:“娘,豹子的皮可值錢了呢,用箭射出個洞來,可就糟蹋了,俺們這回不用箭射它,俺們用繩子套。”
春二孃一臉茫然的回望著孟彤,“用繩子套?咋套?”
孟彤神秘的笑了笑,抓住著竹杆就下到了院子裡。
春二孃連忙顛顛的跟在她身後,也下了牆頭。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