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彤聞言眼睛不由就亮了亮,喜道:“會不會那些野狼都已經凍死了?娘,您早上還有聽到外頭的野狼叫喚不?”
春二孃明顯愣了下,歪著頭想了想,這才發現好像很久沒聽到野狼的嗚咽聲了。“好像還真有一會兒沒聽到聲兒了呢。”
孟彤飛快的套上衣服跳下炕,趿了鞋子就往廚房跑。她兩下爬上灶臺,透過格子窗上昨天被她撕了窗戶紙的那一排窗格子往外看去,只見外頭的雪還在下著,院子裡滿目皆白,已經完全看不到野狼的蹤跡了,只有中間一個插著幾支竹箭的諾大雪包,暗示著那些野狼的去處。
孟彤小心的推開格子窗,眼睛還緊緊的盯著院中的大雪包。開窗的“嘎吱”聲,並沒有讓雪包下的群狼有所反應,這讓孟彤的膽子又大了兩分,她伸手在窗臺上故意拍打了數下,見那雪包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心中猜測著那六匹野狼很可能已經死透了。
不過那倒底是六匹兇狠的野狼,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萬一野狼也會裝死,她這邊一出去,可就直接成狼點心了。
春二孃跟著過來,仰頭看著她道,“俺早上就看過了,那些狼都被雪埋了,也不知死沒死。”
“都被雪蓋住了,俺也看不出來死沒死。”孟彤目測了一下屋簷和窗戶的距離,覺得如果有春二孃的幫忙,她從格子窗爬出去,攀著簷下的房梁,爬到屋頂上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她轉身低頭問春二孃,“娘,俺的弓和箭袋呢?”
春二孃往正屋指了指,“在屋裡的桌子上擱著呢,你昨兒個睡著了,俺就把你背上的弓和箭袋都解下來擱桌上了。”
孟彤爬下灶臺,隨便洗漱了下,便拿了個碗,從鍋裡勺了大半碗豬肺粥,端著進了正屋。“爹,俺想一會兒從視窗爬出去,順著房梁爬到屋頂上去看看。”
孟大聞言一驚,抬起頭瞪著孟彤,道:“你想幹啥?俺們院子裡可還趴著那麼多狼呢。”
“狼又夠不到房梁。”孟彤邊扒粥邊含糊不清道,“俺就是想看看俺們院子邊上還有野狼不,俺覺得院子裡的狼就是還沒死,大概也差不多了,不過保險起見,俺還是從窗戶爬出去好些。”
孟大卻沉了臉道:“窗戶是那麼好爬的嗎?萬一要是掉下去,讓野狼把你叼去了可咋整?俺們在屋裡不愁吃不愁喝的,就是一個冬天不出去也沒事,做啥子要去冒那個險?”
孟彤連忙把嘴裡的東西給嚥了,才道:“不去不成,誰也不知道冬天山上會下來多少野獸,現在下山的還只是野狼,萬一除了野狼,連豹子老虎都下山了可咋整?”
☆、48產崽的母狼
“俺得上屋頂看看清楚,若是院子裡的狼死透了,俺們得趕緊把院子外頭的草垛子給推倒羅,不然回頭再有狼啊豹子啊順著草垛子爬進院子裡來,俺們一家遲早得餵了那些畜生。”
一說到這個,春二孃就愧疚的直掉眼淚,“都是俺的錯,要不是俺手欠,也不會讓那麼多野狼順著草垛子爬進院子裡來,是俺害了你們。”
孟大皺起眉頭,有些無奈的瞥了春二孃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那些個幹啥。”
就只這一眼便讓春二孃消了聲,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便低頭繼續鋸竹條去了。
孟彤驚訝微挑了挑眉,兩眼感興趣的在孟大和春二孃之間遊移,覺得自己這一世的父母,相處模式還頗有趣的。
孟大低頭削著竹箭,孟彤有滋有味的扒著碗裡的粥,屋子裡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直到孟大削出一根竹箭,他才重新抬起頭,看著孟彤道:“你有把握平安爬上屋頂嗎?”
孟彤自信的點點頭,想她前世雖然得了絕症,可她平時其實挺酷愛運動的,什麼爬山攀巖跑步都沒落下過,偶爾還會去馬場跑幾圈馬,去射擊場射射箭打打槍。不過就是從窗戶爬出去,攀上房梁再爬到屋頂上,對她來說完全就是個小case。
孟大見狀便嘆了口氣,低頭默默的重新取了一根竹條繼續又削了起來。
孟彤卻知道他這是同意她爬窗出去看看了。吃完飯,收拾了碗筷,孟彤把小弓和孟大削好的竹箭分上下兩層,足足裝了六十根,這才在背上背好,轉身進了廚房。
孟大和春二孃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站在灶臺邊看著她爬上灶臺。
孟彤往格子窗外看了看,發現院中的那個雪包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變化過,她對那些野狼生死的猜測不禁又更確定了一分,不過倒底還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還是選擇了最保險的辦法。
“娘,您上來託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