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聽著趙平九的話,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前世那個關於年的傳說。前世的神話傳說中,年就是一種會帶來厄運的可怕怪獸,只有鞭炮的炸響才能把它給嚇跑,所以過年時人們才會放鞭炮,把厄運和年一起趕跑。
照著趙平九的說法,孟彤不禁猜測:或許傳說中的年其實就是山上的某種肉食性動物也說不定。
春二孃一聽院外的坑裡又有了獵物,而且拿去鎮上還能換那麼多錢,立即轉身去隔壁屋裡拿了草繩,便急急忙忙往外走,打算要下坑去把坑底的獵物撈上來。
趙平九一見也坐不住了,便跟孟大打了聲招呼也跟了出去。
孟彤進自己屋拿了小弓和箭袋背上,叮囑孟大不要出屋子,把趴在腳背上的小狼抓下來,放在屋裡,順手帶上屋門後,也急步追了出去。
院旁的深坑挖的又大又深,趙平九摸著頭看得也是“嘖嘖”稱奇,“你們孃兒倆當初是怎麼挖的,怎麼就能把這坑挖的這麼深這麼直呢?”
“其實也沒什麼難的。”春二孃毫無心機,大大咧咧的就把孟彤教她的法子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就是先從一側挖條溝,然後往下插竹子,等插滿五根竹,再從這五根竹子的中間往下挖,那時地下的土都是松的,好挖的很,俺和彤彤只一天就把這坑給整好了。”
趙平九恍然的點點頭,沒把這事往孟彤身上想,只以為是春二孃平時幹活時,總結出來的經驗,便默默的把這個法子記在了心裡。
因為陷阱太深,坑壁也太直了,不管春二孃還是趙平九下去,都沒有孟彤下去合適。孟彤便當仁不讓的擔起了這個下坑撈屍的活計,把草繩在腰上纏了一圈,便拉著一頭小心的蹬著坑壁,順著草繩的拉扯力,兩三下便下到了坑底。
因為氣溫回暖,光這半天的功夫,坑底的冰雪就已經融化了一小半。孟彤把凍的直挺挺的黑毛狐狸和黃鼠狼一一丟進春二孃放下來的籃子裡,讓她和趙平九拉上去,卻唯獨沒去碰那頭還凍在冰裡的母狼。
☆、55賣豹
趙平九和春二孃都可以不懂細菌的威害,她卻不能裝做不懂。這頭母狼死時身上的傷口肯定已經腐爛化濃了,又吃了一個多月的內臟,身上會攜帶一些看不到的可怕病菌幾乎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她寧願少賺幾兩銀子,也不要用這樣的東西去害人。
“底下不是還有一頭母狼嗎?怎麼不一起弄上來?”見孟彤拽著草繩爬了上來,趙平九滿是不解的往坑裡看了看。
孟彤把母狼死前,身體已經腐爛的情況說了,又半真半假的道:“以前聽給俺爹看病的行腳大夫說起過,有些動物死後身體腐爛了,人沾了是會得瘟疫的。現在這狼還凍著,還沒啥,回頭等坑底的冰都化了,俺就倒些油下去把它給燒了。”
這個年代,瘟疫就是死亡的代名詞。如果這隻母狼的屍體上真帶有瘟疫,水頭鎮離靠山村可沒幾步遠,真讓瘟疫傳開了,他們誰都跑不了。事關生死,這母狼又是孟家的東西,孟彤自己要燒掉趙平九自然不會反對。
等趙平九和春二孃合力把院子裡的豹子和廚房裡的四匹狼肉都搬上騾車,孟彤去廚房解了兩隻兔子,用糊窗子用剩的紙包了包,塞在揹簍裡就出門上了趙平九的車。
騾車“得得地”跑的很是輕快,看得孟彤很是羨慕。“平九叔,鎮上子買一輛騾車得多少銀子啊?”
趙平九回頭看了孟彤一眼,原想委婉的跟她說她們家用不到騾車,可眼角瞄到車上的獵物,他便記起,眼前的女孩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娃子,她是敢拿著小弓和竹箭就去跟六匹野狼斗的狠娃子。
這樣膽大包天的孩子,雖然只是個女娃兒,可誰又說得清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呢?眼下光他車上那頭豹子賣出去,少說就能得個一百五十兩朝上,更別說還有那一窩黃鼠狼、狐狸和四頭野狼的肉,這些可都值不少銀子,孟彤別說是想買一輛騾車,就是買幾輛都夠了。
一念想罷,趙平九便清了清嗓子,溫聲跟孟彤說起了鎮上騾車的行情,“這騾子和這板車不是一處買的,騾子得去賣畜口的地方買,這板車要去車行買。至於騾子的價錢嘛,得看騾子的牙口,蹄子,還有長得壯不壯實。最好的騾子是兩三歲的成年母騾子,每年拉出去配種之後還能生小騾子賣,騾子吃得苦,剛生了崽的母騾子,只用休息幾天,喂些苞米就成了,也不怎麼會耽誤家裡的活計,一頭左不多也就三十五兩銀子左右。至於板車,那價格可就多了,板車有像叔這種不帶頂的,和頂上帶棚的兩種,這種不帶頂的就便宜些,只用十五兩銀子就能買一副,那種頂上帶棚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