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空位的板車,孟彤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趙平九笑笑,道:“平九叔,俺還想再去趟鐵匠鋪,您送俺的小弓雖然很好,可拉力太小了,箭矢射不了多遠,那天晚上打狼時,俺都只能等狼衝到窗臺下才敢放箭,不然箭都射不進狼的身體。”
孟彤手裡的小弓,原本就是趙平九做來給鐵頭小時候當玩具玩的,自然不可能會有幾石的拉力,能近距離射個鳥就很不錯了,能用來打狼,大概是這把小弓一生最輝煌的成就了。
孟大一家住在山地那邊種地方,沒有一把好弓還真是不行。趙平九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便掉轉了車頭,往鐵匠駛去。水頭鎮的鐵匠鋪有好幾家,但做活兒最好,打的弓最精準耐用的還是要數鎮中的金弓鐵匠鋪。
金弓鐵匠鋪的掌櫃就叫金弓,據說他祖上有人做過朝庭的兵器匠人,因此他的鋪子裡不但有各類弓箭,還有各種的長劍短刀和匕首。
武器在這個年代是非常昂貴的,最普通的一把木弓都要三兩到五兩銀子,好一些的弓就更不用說了。孟彤在鋪子裡選了把稱手的,只有她手臂長的淡黃色桃木弓,二十隻帶鐵箭頭的木箭以及一把短刀和一把匕首,而就這麼幾樣東西就花去了她整整三十多兩銀子。
孟彤寶貝的把桃木弓背到背上,一直到坐上騾車還在肉疼自己花掉的銀子。
等兩人到了東市買騾子和車廂時,孟彤反而肉疼的麻木了。她花了三十五兩買了一頭剛滿兩歲,身體健康,體形膘壯,性格還很溫順的母騾子。又去車行花了五十兩,買了輛帶車頂棚和遮雨布的木板車,車行附送了全副的套繩和嚼子,還能給騾子釘掌釘。
在車行的指點下,孟彤套好了騾車,又試著上去親自駕駛了下。她發現駕騾車比騎馬容易多了,而且趙平九幫她買的騾子非常溫順,這讓她駕御起來幾乎沒遇到什麼困難。就地在車行裡買了一百斤乾草料,孟彤付清了銀兩之後,摸著縮水了一半的錢袋,她心疼的直抽冷氣,跟在趙平九的騾車後頭一直到回了家,還在為自己大手大腳的採買行為,而肉疼。
“這,這,這車哪兒來的?”春二孃一開啟院門,直接就傻眼了。看到孟彤趕著的騾車,騾子的體形雖然長得比趙平九家的看著略小了一點,但那墨綠色蓋著防雨布的車廂,可比趙平九家的那輛光突突的木板車要高大上多了。
“豹子賣了個好價格,俺就讓平九叔帶俺去買了輛騾車。”孟彤笑著跳下騾車,拉著韁繩把騾車直接牽進了院子裡,一邊笑著對驚呆的春二孃道:“爹的身子不好,走不了遠路,以後俺就趕著騾車帶他到鎮上玩兒。”
春二孃聽了這話微微一愣,她微紅著眼扭頭往正屋裡看去,卻見孟大正依在屋門邊上,微笑的看著她們。
“當家的,你看到了嗎?這是俺們閨女給你買的。”春二孃哽咽著對孟大喊道,“以後你也可以到鎮上去看看了,就坐著俺們閨女給你買的騾車去,俺們可以從早逛到晚,再也不用怕回家晚了會耽誤家裡的活計,俺們可以放心的逛。”
“嗯!”孟大點了點頭,笑容仍然一如往昔的溫和。
孟彤看著自家爹孃這副模樣,便知道關於逛鎮子,這其中肯定還有一段心酸的往事。孟彤只當自己沒看到春二孃抹眼淚的動作,往外走一邊道:“娘,您別光站著啊,趕緊過來幫忙卸東西。”
孟彤今天買的東西可也不少,她先把新買的刀箭和弓以及那些補藥和傷藥都拿回屋,妥善安置好,這才轉出來幫忙卸貨。
趙平九一直在等著孟大和春二孃教訓孟彤。畢竟這丫頭連商量都沒跟家裡商量,就直接花了整整八十五輛銀子買了輛騾車回來,換他是孟大,就算不打這膽大包天的丫頭一頓,罵一頓還是免不了的。可讓趙平九沒想到的是,一直到他車上的東西都卸完了,春二孃和孟大都沒說孟彤半句,不,正確的說應該是,他們壓根兒沒對孟彤買了輛騾車回來發表任何異見,彷彿孟彤本來就該買騾車回來一樣。
☆、58威脅
眼看著車裡的東西搬的差不多了,孟彤特意留了一罈酒在車上,又把揹簍裡出門前放進去的臘兔肉拿出來,放到趙平九的車上,笑道:“平九叔,今兒又給您添麻煩了,這罈子酒和這兩隻兔肉是俺孝敬趙爺爺的,您幫俺們一家跟他道聲新年好。”
趙平九本想拒絕,可看著車上那罈子十年釀的女兒紅,卻有些錯不開眼。十年釀的五斤裝女兒紅,鎮上一罈子要賣二兩八分銀子呢,他們家就算家境還算殷實,可平時也不捨的買這麼好的酒。“這怎麼好意思呢?不如留著給你爹喝。”
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