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樂子,說個熱鬧。
可偏偏這裡是洛陽城,城裡住的人沒事都會把事想往深裡多想三分,更何況現在城裡流傳的各種謠言,明顯是各家勢力掰手腕的結果。
各方勢力的幕僚立即就跟聞到腥的魚一般,開始對每一條謠言認真的抽絲剝繭,深入分析,日夜煎熬的結果就是頭髮一茬一茬的掉。
不過最後的結果也是讓人“驚”喜的,周元休這個向來被所有人以為毫無野心,以至被完全突略了的閒散皇子,終於出現在了各方勢力的面前。
三皇子周元休以痴迷詩書,喜歡遊山玩水為由遊離於權勢之外,卻坐觀大皇子和二皇子兩虎相爭,以其漁翁得利,如此可害的心計和城府讓人簡直細思極恐。
凌一被禁足的第五天,洛陽城裡的謠言版本已經多到數不清了,而且因為胡清雲和凌一的強力操作,談論孟彤和凌一的聲音幾乎已經聽不到了,人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家的各種奇聞異事。
其次則是齊大將軍府的妻妾之爭,最後便是齊子驍的人品問題,周元休雖然沒有出現在謠言大潮裡,可各方勢力卻都已經對這位“無心權勢”的三皇子提高了警惕。
大皇子府裡
周元佐抖著幕僚承上來的文書,氣的全身都在抖,“好,好啊,本皇子一輩子打鷹,沒想到也有被鷹啄了眼的時候,周元休,你可真是本皇子的好弟弟啊。”
“殿下還請節哀,皇家子弟本就親情難覓,三皇子同為皇上與賢儀所出,他與殿下相比也只是輸了個長幼而已,會覬覦皇位也是情有可源的。”嚴先生嘆著氣道,“殿下以後還是對三皇子疏遠些吧。”
周元佐聞言,雖然臉色仍然不愉,卻還是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住心裡的憤怒,轉身向嚴先生拱手道:“先生教訓的是,元佐既知三弟亦有爭位之心,日後自當遠著他些。”
周元佐說著話頭微微一頓,臉上浮上一抹憂色,目光掃過屋裡的幾位幕僚,沉聲問道,“只是關於本皇子被人設計一事,各位先生可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坐在嚴先生身邊的一名精瘦的老者,撫著鬍鬚笑道:“謠言而已,殿下又何需為這點兒事情煩憂?
比起齊大將軍府和二皇子府傳出來的那些流言,殿下這點兒事並不算什麼,您不見解憂公主與凌大將軍被傳謠言時就一始閉門不出,這不過才三天,您看這洛陽城裡還有人再傳他們的事兒嗎?”
周元佐聞言,腦中靈光不禁一閃,眼睛頓時就亮起來,“陳先生的意思是……”
被稱為陳先生的精瘦老者,撫著鬍鬚微微一笑,道:“有道是渾水才能摸魚,解憂公主與凌大將軍這應對謠言的法子,咱們也可以學上一學。
謠言嘛,總是越新鮮越稀奇的越能聽引老百姓,既然如此,咱們何不趁機將二皇子、齊大將軍府的那些“趣事”告知於廣大老百姓知道呢?”
“妙啊!”周元佐只是細細一思量,就拍手大笑起來,“既然老百姓這麼喜歡聽這些“趣事”,本皇子自然要滿足大家的願望。”
而此時的二皇子府裡,齊梓良在前院客廳裡估坐了半個時辰有餘,卻連杯熱茶都沒人送上,客廳內外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彷彿他齊梓良是什麼牛鬼蛇神一般。
而在後院的大書房裡,二皇子正鐵青著臉背手站在窗前,聽著身邊暗衛低聲的稟報。
“……如今城中的人大多都在議論咱們府上和齊大將軍府的那些事情,齊小將軍的名聲也開始臭了,解憂公主和凌大將軍這些天都沒有出府,不過府裡的下人進出很頻繁,看樣子正在為兩個月後的婚禮做準備。”
周元佑冷笑,“壞了本皇子的名聲還想成親,他們做夢。”
☆、623不能殺也得搞死他
一旁躬身站著的總管小心翼翼的請示,“殿下,齊梓良已經來了有大半個時辰了,你看……”
“叫他滾回去好好想清楚,一個連自已後院都整不明白的廢物,本皇子要來幹什麼?”周元佑現在一想到齊梓良就氣的頭頂冒煙。
當初看齊梓良武功高強又掌著金吾衛左衛,他與母后才會費心拉攏此人,誰想這齊梓良竟然是個徒有虛表的廢物,不但讓父皇對他生了意見,撤了他的差事,還連自已後院的兩個女人都搞不定。
現在更是連累的他也跟著被人嘲笑,說他周元佑眼光不行,盡收些道理敗壞、不顧禮教的廢物當手下。
周元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聲吩咐,“讓四川府那邊趕緊動作,本皇子可就等著凌大將軍自請出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