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良風氣。
所以凌一一出現在宴會現場,就受到了各方勢方的熱烈歡迎,家中有子弟在凌一手下當差的,紛紛端著酒杯上前來套近乎。
當然,文武百官中有忙著巴結逢迎凌一的,自然也會有恨不得將凌一大卸八塊,食其肉喝其血的。
皇帝一個徹查六部的舉動,搞得滿朝文武人心慌慌,受到波及連累,被罷官、降職甚至抄家滅族的都已經高達三十多人了。
這一切的災難就緣於幾個吏部小官與凌一的一場口角,以及凌一到皇帝跟前告的一個黑狀,這怎麼能不叫一眾受到牽連的官員,將凌一視做眼中針肉中刺呢?
角落處相臨而坐的兩個御史見到凌一被人如此追捧,對視了一眼不禁一拍桌案,高聲疾呼起來,“民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鼠輩窮極齷齪之能事,竟與吾等同朝,真乃奇恥大辱也。”
這兩個御史你一言我一語的,立即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595打人
同朝為官,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彼此之間沒有交集,相互之間也都是認識。眾人一見說話的兩人竟是一人姓王一人姓陳的兩個御史,有人不禁面露好奇之色,但也有人面露鄙夷之色。
這王姓和陳姓御史在御史隊伍中,不過是兩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小官兒,平時因為喜歡逢迎拍馬被人所不喜,現在如此故意的高聲疾呼,明擺著就是想要針對場中某人。
今晚有資格進宮赴中秋晚宴的,不是在朝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人,就是地位不俗之輩,大家哪個不是人精?
一見兩人這架勢,大家也都顧不上攀談了,場中的議論聲頓時一靜,眾人的注意力全都不約而同的放到了這兩人身上,都等著看這兩人準備幹什麼?
而王御史和陳御史一見自己吸引到了眾人的注意力,心裡得意的同時,也就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
“王大人所言甚是,豎子無恥,罔顧禮法,無媒苟合,簡直無恥致極。”陳御史一臉憤恨的咬牙切齒,目光更是有意無意的往凌一身上瞟。
王御史立即故作無奈的哀嘆,“身為男子竟要靠女人養活,吾等竟與如此無骨蛆蟲同朝為官,真是羞煞,羞煞也。”
要說這兩人先前說那兩句話時,眾人還沒聽明白他們要針對誰,現在這兩句話,再加上陳御史那露骨的眼神,眾人要是還看不明白,就都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撞了。
凌一眸光一冷,兩條大長腿一跨就站到了兩人的桌案前,“兩位大人可是在說本將軍?”
凌一平時對什麼事都不甚在意,是因為他做殺手久了,殺的人多了,也看多了世間的醜惡,往往一眼就能看清別人表相下的目的,所以看誰都覺得跟跳樑小醜似的,不甚在意。
可他的不在意,並不代表他好欺負。
這兩個面目可憎的老頭兒說他沒關係,可他們在這裡喋喋不休的說什麼“無媒苟合,罔顧禮法”,分明是要想把他的小丫頭都扯下水讓人恥笑,簡直不可原諒。
王御史一哽脖子,很有骨氣的哼道,“本官與陳大人有感而發,又沒指名道姓,凌將軍若喜歡對號入座,可怨不得本官。”
陳御史跟著冷笑道:“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凌大人這麼喜歡對號入座,該不會也是個需靠女人養活的無骨蛆蟲吧?”
凌一看著兩人,冷冷的勾起唇角,“凌某尚的是公主,是不是要靠女人養活,無需兩位大人操心,至於凌某有骨無骨……”凌一抬腳輕飄飄的往王御史身前的桌案一跺。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王御史身前的那張擺滿了小菜、果盤的桌案就在他的腳下被跺的四分五裂了。
王御史和陳御史被嚇的瞪大了眼,整個人都僵硬了。
“你……”
“看來凌某不但是有骨頭的,而且還挺硬。”凌一若無其事的收回腳,扭頭看向一旁顯然也被嚇住了的太監,“給王御史換張結實點兒的桌案來,這桌案太不結實了,本官不過輕輕一踩就碎了。”
臥槽,你這是輕輕一踩嗎?輕輕一踩能把梨花木的桌案給踩稀醉嗎?
那太監心裡很凌亂,面上卻只敢唯唯諾諾的答應著,連忙招呼人收拾場地,給王御史換桌案,並再換上一桌新菜餚。
“你……你放肆!”陳御史從驚嚇中回神,立即一蹦三尺高,指著凌一又驚又怒的吼道:“堂堂宮宴,豎子竟敢逞兇,該當何罪?”
凌一身上殺氣驟放,眸光冰冷的扭頭盯住陳御史,“本將軍不管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