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我說的是你孃家傅家,你不要在這裡曲解”盧三少夫人也是個吃軟怕硬的東西,知道定國公府比褒公府高了那麼一點點,不敢生事。
“哼,這裡可不是我一個,大家可都聽到了,我懶得跟你爭辨,說到孃家,你的孃家呢?盧三夫人”捅人傷疤的事,誰不會做?
“你敢說我沒孃家,我跟你拼了”盧三少夫人終於找到突破口,撲了上來,給自己丫頭製造機會。
誰都知道,盧三少夫人的孃家是怎麼回事,誰都不敢提,這不是說怕盧三少夫人,而是忌憚褒國府,所以大家心知肚名絕口不提。
春花在盧三少夫人上來跟薛傅氏扭打時,已經全身戒備,看著受驚的貴婦人嚇作一團,亂糟糟時,緊惕著自己視力範圍內的一切動,果然有個小丫頭看著好像很慌、不知所措的退到她們這邊,實則小塊頭的丫頭,功夫底子可不低,瞬間移動之間,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間抽出刺向吳婉嬌,吳婉嬌早已跟春花一樣全身戒備,見她過來,好像很害怕,實則就地倒下避過鋒芒,給春花以時間。
春花的動作同樣迅速,側蹲掃蕩腿先擊中她的膝蓋,讓她的腿一軟,跪了下來,然後縱身一個跳躍,直踩後背,撞擊了她的五臟六府,讓她疼得無力動彈。
夕陽餘輝反照在脫落的匕首上,讓眾貴婦終於醒悟過來,自己被人利用了,嚇得屁滾尿流,而撕打的盧三少夫人見事情敗露,頹然鬆開了薛傅氏的頭髮,癱倒在地,如活死人一般。
池對岸的男人們聽到聲音已經繞過抄手遊廊到了,盧榮興見此景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見他站在那裡什麼表情都沒有,就知道他是不會為這個女人出頭的,這個女人他早就想休掉了。
盧榮興定了定神瞭然,華明縣主這是為自己的外祖母和母親報仇來了,他太大意了,居然忘了這薦,今天的事真不知該如何善了?
盧榮興轉頭看了看夏景皓和薛子玉,不知該如何開口。
吳婉嬌見夏景皓來了,連忙爬起來,撲到他懷裡,小聲的問了句,“此女是誰?”
“前楊太后的外孫女”
“哦,怪不得,”吳婉嬌瞭然了,前楊太后事起,確實來自北齊,這是來報仇了。
在外人眼裡,他們只看到了不成體統的吳婉嬌,光天化日之下投入男人懷抱,根本不知他們還說了話。
薛傅氏看著不顧世俗眼光我行我素的吳婉嬌嘆了一口氣,自己爬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沒看一眼薛子玉。
薛子玉卻走到了她的身邊,但是沒有說一句話,他的心思在這件事上,腦子裡想著事情的各種可能。
夏景皓剛想給吳婉嬌討公道,被吳婉嬌一把拉住了,“什麼都不要做,我預感這後面有一場暴風雨”
夏景皓低頭看向懷中的吳婉嬌稍一思索,便橫著抱起她,對盧榮興說了句,“此事跟子拓兄無關,我們還是朋友,但是內子受驚,我就先回去了。”
“瑾之……大恩不言謝,等我有空再找你”盧榮興抱拳感謝道。
“行,那我先走了”
小念兒見此,跟著父親給眾人行了一禮,優雅的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吳婉嬌已經逃過兩劫了,她以後還會像今天一樣幸運嗎?我們不得而知。
夏景皓把吳婉嬌抱上了馬車,沒有注意到,褒國府門前石獅邊上站著一個和尚,看到吳婉嬌活著出來時,那由衷的笑容。
薛傅氏今天得到了釋放,雖然衣破容毀,但是她內心仍然高興,她覺得自己走出了第一步,她沒有等薛子玉,自己一個人坐著馬車回到了定國公府,回去後衣服都沒有換,也沒有重新梳妝,就向婆婆辭去當家理事的位子,在薛夫人得意當中,她請求到別莊休養,開始自己別樣的人生。
薛夫人覺得自己全勝了,心裡想著,過上個三、五載,找著藉口把這個女人打發了,就可以給兒子續絃了,找個知冷知熱的高門之女,破落戶也配呆在自己優秀的兒子身邊,我呸,算你識相。
褒國府以為自行解決華明縣主,這件事就算了了,第二天早朝,褒國府就被皇上以治家不嚴而剝去了從一品爵位,降為侯府,品級從三品,一下子降了四個等級,一時之間,讓京城貴渭譁然。
誰都沒有想到,一件私仇竟牽出這麼大的事,這件事還沒有被人議論上時,中山郡王和吳伯候交上了大通河碼頭的全部擁有權。
大殿之上,仁宣帝眯著眼問道,“中山郡王,你這是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