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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免哀怨,只好閉上雙眼開始企求魅神的保佑。

突然,眼前光線一亮,正要睜眼,就聽“嘭”的一聲,身體已摔落在地。強大的衝擊力,把她的五臟六腑震得氣血大翻,口中甜腥氣起,一口熱血噴將了出來,頓時失去知覺。宣宇趴在尹清身上,未受到一絲傷害。他睜著紅色的眼瞳望著四周,一動不動地趴在原處。

這是一間山中的密室,呈四方型,四個角落裡各點著一盞油燈,昏暗地閃爍著。四面的石壁上刻著奇異的人體圖形和文字,用了一種極其特殊的顏料繪製。

那個掉落時的洞穴就在密室的右上方,有呼呼的風從外吹進來,吹得油燈的火苗更陰暗不定。

懸崖峭壁上豎著一塊一丈多高的石碑,碑上刻著龍飛鳳舞的五個血字:

'血魔宗禁地'

*******************************

十年後。

不同於往常,今日血魔宗陰冷的總壇裡,處處散發著令人發顫的氣息。四周石壁上的燈火忽明忽暗地閃爍,照在總壇裡每一張猙獰的面孔上,貪、嗔、惡,醜陋齊聚。

血魔宗創派數百年,在魔道中始終立於不敗之地,創始老祖“赤血魔”是魔道中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三百年前,血魔宗更是在“子煞”的帶領下,統一了魔道,自稱“血魔王”。所有大大小小的魔道教派都歸集到血魔宗門下,狂風暴雨般地襲向了中原修真教派。

百年前那場大戰,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是血魔宗這個名字已深刻在天下人心中,成了夢魘的代名詞。自“子煞”失蹤之後,血魔宗退回北方領地。由於屬下均是來自各教各派,新任血魔王重新整頓教內編制,設立了兩大護法、五大堂。

“日煞”——大護法;

“月煞”——二護法;

“赤火堂”——日煞直接統領的精兵衛士,負責血魔王的防衛安全。

“白巾堂”——月煞直接統領的秘密部門,負責收集各方情報。

兩大堂均屬血魔王的親衛,也是血魔宗原有勢力。而“黑夜堂”、“藍水堂”、“黃木堂”是收攏的各個教派分割而成,這樣的分派有效地歸攏了因戰敗而失散的人心。

沈遙高坐在血魔王的寶座上,冷眼掃視了一圈總壇裡的眾人。赤火堂和白巾堂教徒聚集在壇前,保衛在他的身側,而壇下大廳裡聚集著黑夜堂、藍水堂和黃木堂的教眾。雙方怒目對峙,劍拔弩張,火藥味十濃地散發在各個角落。

黑夜堂堂主葉忠文領頭站在最前頭,臉上陰絲絲地笑著,那副樣子彷彿已掌控全域性。藍水堂堂主王瓊和黃木堂堂主豔玲夫人立在他身側,掐媚討好地像兩條狗。

逼宮?

沈遙心中冷笑一聲,就憑他們還想興風作浪。他既然能高座血魔王的位置,豈會如此不堪一擊。今天,走到這一步,反而讓他更清楚地看清了是誰忠心是誰大逆不道。

葉忠文是個奸險小人,沈遙早就心知肚明。他為了謀求如今這種局面,不知已經籌劃多久。他先是分派自己一小部人前往中原擾事,死傷慘重,然後向教內請求支援。日煞不知有詐,帶領赤火堂大批人手前往支援,結果落入圈套,被就地處死。沈遙一直閉關修煉“血煉大法”,未能及早知情,已致陷入下風。他們在沈遙身邊安插教徒伺機等候在側,在沈遙出關之時偷襲。沈遙大意之下被襲重傷,但他一身修煉也絕非等閒之輩,兩個偷襲的教徒當場喪命。

如今,忠心衛士只剩下赤火堂部分教徒和不擅法術的白巾堂,身邊唯一一個可擋片刻的就只有二護法月煞了。優勢已一面倒向了叛徒,沈遙儘管內心焦慮,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暗自運功療傷,幸好他的血煉大法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要再拖得片刻,形勢又會重新倒回自己一邊。

“沈遙,投降吧。交出‘血煉大法’的秘籍,或許我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豔玲夫人已近四十,聲音和容貌卻似二十歲的姑娘,不免讓人見著滑稽。

“大膽,竟敢直呼尊上名諱。”月煞提劍指住她,大聲喝斥。

豔玲夫人孟浪地大笑,“尊上?他現在什麼都不是,只是條破落的狗。”

她的話,瞬間激怒了赤火白巾兩堂的教眾,紛紛指著她怒罵。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更肆無忌憚地笑著,“月煞,帶著你的人投到我們這邊,這才是活路,不要作困獸之鬥了。”

“呸。”月煞嬌美的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是辱沒了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一隻發情的畜生。”